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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笑道:&ldo;當年老將軍一劍掃了府中上下,可真就有一個沒死透的,反倒是躲了去上那斷頭臺的悲劇,活了下來。&rdo;
九爺一口茶噴了個一道彩虹出來,這都有?戲本兒裡唱的才有吧。
老叟不滿被質疑職業素質,便瞥眼道:&ldo;否則那後來長安城中,也不會一時傳遍呀,老夫說書,雖有誇大,卻不是講胡話,行業素質,不胡編亂造,此段乃是老夫的太太太……太太爺爺傳下來的。&rdo;
&ldo;既然江家六公子的身份要保密,如何又傳的滿城皆知?&rdo;
&ldo;後來新君繼位,赦了那江家遺子的罪,從此人人都知道江家還有個書畫才情,風流倜儻的六公子。只可惜呀……&rdo;老叟又捋了捋鬍子,搖了搖頭嘆息道:&ldo;太晚嘍。&rdo;
別了說書先生,起身出了茶館,慕容九的心中卻有了些悵然,這些時日已經聽多了江玉樓的故事,他覺得心也跟著莫名淒涼起來。
匆忙回了府,卻不知心裡是在急什麼,進屋照常關了門窗,心裡方才平緩下來。一轉身,只見江玉樓就站在自己書案前,正低頭看著案上的那幅畫,皺著眉頭。
慕容九走了過去,看了看他正在看的畫,捫心自問,頗慚愧。
江玉樓問:&ldo;這便是九公子的畫?&rdo;
慕容九笑嘆道:&ldo;唉,不知那李承璘原何就因一幅畫,就賴上了書畫才情的六公子,我便也好奇去找那刺蓼,結果畫筆粗陋,見笑見笑。&rdo;
江玉樓只是看著畫,眉眼低低的笑了笑,然後執筆拂袖,道:&ldo;幫我研磨。&rdo;
慕容九慌忙就掄起袖子去磨墨,江玉樓沾墨提筆,在那宣上揮灑勾勒,他眼前無物,但刺蓼已在心間根生,片刻便具象於紙墨之間。
最後落款,他寫的不是江離,而是&ldo;玉樓&rdo;二字。
&ldo;這是我平生第一次以名落款。&rdo;他將快筆輕輕放上筆架,平淡笑道:&ldo;贈與九公子吧。&rdo;
慕容九受寵若驚,又問:&ldo;為何以名落款?&rdo;
他清清道:&ldo;我這一生,在這世間徘徊太久,卻原來……什麼痕跡也沒留下,世人不知江玉樓,不知江家六公子,不知江離,現在,就連我自己找了三百年,也未曾找到自己。如果真找不到我的屍骨,&rdo;他又苦笑一聲:&ldo;也許就真證明不了我曾存在過吧!至此一生,能留下的,就有這紙上的一個名字了,如今,不如就交由你保管。&rdo;
&ldo;為何交由我保管?&rdo;
&ldo;因為……沒人記得我,也沒有人想起我。&rdo;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ldo;如果找不到,你會一直留在人世麼?&rdo;莫名的,慕容九的心裡似在期盼著什麼。
&ldo;會灰飛煙滅吧。&rdo;
他一怔,立刻說:&ldo;不會的,我會幫你找到的!&rdo;
江玉樓搖頭笑:&ldo;已經是第八天了。&rdo;
&ldo;告訴我你的故事!也許能找到其他線索。&rdo;
慕容九想,他的故事,三百年前,三百年後,都沒人知道,但至少現在起,還有個人可以聽他訴說,替他記著。
待江玉樓醒來時已經在皇宮,李承璘是把他藏在哪兒都不放心,索性就將人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暫以宮人身份藏著。雖知不是長久之計,但也想不出此時何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