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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尤遠的厭惡就顯得很不合常理,而這一家子人,包括方淮的父母,似乎都見慣了,沒人主動調和,默契地將這矛盾視而不見,這不禁挑起盛夏的好奇,雖然認識才幾天,足矣對人有個初步的判斷,對待陌生人尤遠尚且可以做到送醫借宿的地步,為何面對他媽媽,會冷酷到有一點不近人情?
就因為周勝男脫口而出的那句「報復」麼?所以那個「一樣的人」才是母子倆的心結。
難不成,尤遠早戀,被親媽棒打鴛鴦,才讓母子反目成仇,落得今天這個局面?盛夏越想越覺得合理,繼續腦補,尤遠才二十,正是血氣方剛戀愛大過天的時候,他這麼優秀看上的姑娘肯定也很優秀,結果沒成,可不得氣麼,保不齊還是個家世清貧的姑娘,當媽的擔心人家是衝著錢來的所以把人趕走了,不然尤遠幹嘛砸一千塊買兩碗麵?
一定是氣世道不公,氣別人不理解他的愛情,氣以己度人的庸俗。
盛夏從後視鏡裡看他憂鬱王子般冷漠的側臉,看出了一點可憐和倔強,心生同情,於是撕了頁紙嘩嘩開始寫。
到了宿舍,學長們還要送他上樓,盛夏不讓,從車窗裡塞了一堆紙條給尤遠,捧著大蘋果就溜了。
「我靠,什麼年代了還興塞紙條,說什麼悄悄話,給我看看。」方淮在副駕一驚一乍的,伸手去掏。
尤遠打了一把方向盤往國際學院開,為了保護悄悄話,一堆紙揉進大腿裡夾著,威脅道:「你敢摸我,明兒我就跟曉楠告狀,說你性騷擾。」
「有病吧你。」方淮慫得收回手,「還嫌他不夠醋的一天天找我麻煩。」
回到國際學院,停車熄火,兩個人都沒打算出來,尤遠去車載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把天窗也開啟,就坐在車裡吹涼風。
方淮拿出煙問:「抽麼?」
「嗯。」尤遠接過來點上,深吸一口,尼古丁入肺,情緒已經壓下去不少了,「我爸說出國留學的事兒,跟你也提了?」
「提了,就只是問問,如果我倆都去美國,兩家人大機率會選擇一起做海外專案吧。」方淮問,「你怎麼想?」
「我怎麼想重要麼?」尤遠撥出一口煙,看著霧氣迷離地消散,「去哪,去幹什麼,和誰去,就算我有主意,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她總會用別的方法達成目的。」
「周姨是用心良苦,雖然我有時候也覺得過了點。」方淮說,「但她畢竟是為你將來打算。」
這話沒錯,尤遠不是不講道理,知道他媽用心良苦在自己身上,打算的都是遠大前程和光明未來,可從小到大,周勝男的一切打算都是從自己出發,從來不問尤遠的意願,她有母親這個身份在,似乎出發點只要是「為你好」,尤遠的意願就不值一提。
後來尤遠漸漸大了,主意也大了,有選擇有理想,有不願意妥協的事,只要和周勝男的想法不在一條線上,她就會想盡辦法把兒子所有剛冒頭的念想徹底摁死,周勝男是個事業有成功成名就的女人,在外強勢精明,人情世故的智慧挑一點對付自己兒子簡直遊刃有餘,她不會正面起衝突,不會大吼大叫地逼迫,她跟尤遠講道理講情分,講母子之間的責任義務,講到最後尤遠所有相悖的念頭都成了沒資格和不懂事。
方淮回想了下,也感慨:「周姨太厲害了,還好我媽不這樣,不然我肯定早瘋了。」
「又不是沒瘋過。」尤遠沉聲說,「不是已經逼瘋一個了麼。」
尤遠不是在玉城讀的初中,當時還在老家,尤家的地產集團卻已經拓展到了北方大城市,其實在不在父母跟前讀書都沒什麼差別,反正沒人著家,尤遠就說大學考出去,初中和高中在本地念,周勝男不同意,母子倆擰著。
於是某一天,校領導和班主任輪番找尤遠談話,沒經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