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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一臉得意,懶洋洋道:“老天都讓我贏。這正是一個‘贏’字。”
眾人默唸一番,恍然大悟,書生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下一題。”齊玉也抽起一條,看過之後揚起手中的紙條,笑道:“這也是老天特地為我準備的。”說罷大聲念道:“格外大方。”
“格外大方?”杜小萌重複一遍,還是一頭霧水,轉頭去看慕斯寒,見他微笑著,顯然已經知道了答案。
齊玉笑著轉眸注視著身旁的顏回,目光中是如水溫柔:“正是‘顏回’的‘回’字。”
杜小萌見兩人目無旁人的開始深情對望,只怕待會就要進入少兒不宜的片段,於是趕緊也從石桌上抽起一條,湊到慕斯寒面前,往他面前一展。
隨後,慕斯寒清朗的聲音便娓娓而來:“淚眼橫飛成一嘆。”
杜小萌聽慕斯寒一讀完,立刻就皺著眉,嘟起了小嘴。她果然沒有猜謎的天賦,習慣性地轉頭求助慕斯寒。
慕斯寒笑笑,輕輕吐出一個字:“漫。”
於是,桌上的字謎,只剩下最後一題。書生這會兒的臉色顯然已經有些青中帶紫,杜小萌有些擔心他的血壓,以及血管的張弛度……
春秋用兩個手指夾起那張紙條,在書生面前晃了晃,開始讀道:“開窗惟見中天月。”
“這個……”
“哈哈哈哈哈……”一聽字謎,杜小萌突然大笑起來。
此笑除了包含著一洗前恥的喜悅,還有對《決宮》設計組,策劃人,以及廣大工作人員的感激之情。她得意地大聲宣佈道:“這個我知道!”
慕斯寒一把將她攬入懷裡,右手輕輕捂住她的嘴巴,蹙緊眉頭,低頭輕聲道:“不能說。”
龍飛鳳舞,落筆生風
“為啥不能說?”被捂住的嘴巴失去了言論自由,杜小萌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困惑地盯著慕斯寒,企圖傳導腦電波。
眾人皆對慕斯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很不解。
齊玉走到春秋身邊,從他手中抽出那張紙條。之前杜小萌的反應太快,他都還沒來得及聽清楚,“開窗惟見中天月。”
齊玉又將字謎輕唸了一遍,心中略一琢磨,一個字便浮上了心頭。他皺著眉回望顏回等人,也道:“這個謎底還是不揭為好。”
“哈哈。”聽齊玉這麼一說,對面的憤青書生立即亢奮了,像是突然被人注射了四百毫升的活性血液,銳氣逼人地揚聲道:“如何?說是不能揭,其實是猜不出來吧。”他從鼻腔發出了一聲很響亮的“哼”之後,又牛哄哄地說道:“我道有多了不起,風流才子也不過如此,浪得虛名,名不副實。”
當下,書生已然從同伴口中得知,自己一憤之下,有眼不認泰山地與何人定下了賭約。但所謂騎虎難下,他也只有硬著頭皮等斬斧。堵著一肚子鳥氣,做縮頭烏龜他不幹,思來想去,大不了三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就在這時,劊子手突然丟了刀跑了。
其實杜小萌非常能夠理解此刻他的心情。這就好比老鼠被人打的躲進了洞裡,第一次伸頭出去,被打了回來,再伸出去,還是被打得縮回來,但再一次伸出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外頭陽光明媚,風景獨好,而打它的人,不見了。
這個故事的名字就叫作,出頭之日。
書生的囂張氣焰,立刻挑起了春秋的戰鬥欲,那對之前還睡意朦朦的桃花眼,這時已經是火光閃閃,分外懾人:“那就讓我這個風流才子,告訴你這個勞磨子書生,什麼叫做了不起。”
也不多廢話,春秋說完便提起石桌上的毛筆,筆頭輕點著硯臺中已經研磨好了的墨汁,筆毫帶著濃郁的墨香,落在宣白的紙張上,眨眼間,一個龍飛鳳舞的“月”字便出落成型,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