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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朽木,朽木啊。”
祁京身姿瘦長,立在那,沒怎麼說話。
他知道的太少,唯一的見聞,也只是聽韓文廣朦朧的說過,不願多說了露怯。
姜鑲又道:“這些,也沒什麼可說了,自隆武朝覆滅後,我就對其他朝廷不抱指望了,也並非不想做些實事...但看今歲的李成棟金聲恆歸明,沿海福州又有鄭氏起兵,局勢好轉些,才動了些念頭。
可直到見清軍只是派了一支八旗南下刺探,湖廣竟不戰而潰一連退出六百餘里,呵呵...都是假的,勢力不等於實力,等湖廣的何騰蛟潰敗,清軍便可直衝南邊肇慶腹地了,屆時廣西的瘴氣和怪山卻是擋住清軍一陣,可之後呢?出口全部被封鎖,朝廷要在南蠻逃一輩子嗎?
因此,我才在今年奏疏中又問了張同敝一道,不得不再幫朝廷最後一次,可你竟還問我,我們商議的事情重要嗎?黃口小兒!家國仇怨,局勢頃頹,數百萬人之歸宿,整座天下之定局,皆繫於一念之間,朝廷若想在最後真正拼一把,我姜鑲無外乎將命還給了大明朝,可最後竟派來你們這些人,過來傻乎乎的問老夫,重要否?重要否?”
說到這裡,姜鑲憤而起身,看著祁京滿臉痛惜。
“你可知近些年朝廷局勢已經到了何種地步?清廷那邊又是何種地步?
你可知朝廷黨爭不斷,萬千百姓變作流民,清廷圈地自養,將漢土劃為私地?
你可知李成棟叛變後,清廷局勢大亂,多爾袞已有不顧後方憤而南下之意?
你可知清廷盛京發生叛亂,豪格已率五萬八旗軍出京平叛?
你可知多爾袞自封攝政王與諸王室離心離德,倒戈相向只在一念?
你可知北方漢將人人自危,皆在尋找串聯觀望?
你可知清廷還有四川的心腹大患大西軍正圖謀北伐?
這些都是掙命的機會啊,你卻等偏南一地,只顧黨爭黨爭,求和、求和!
我等大同眾位漢將,皆像螳臂當車般,為南邊抵住清廷的車輪,你等卻自斬雙臂,自斬雙臂!
你永曆朝,便如一隻斷臂螳螂,頃刻化為灰燼!”
......
書房中再次安靜下來。
祁京把懷中當初從信陽城得來的地圖遞了過去。
“此次,是朝中三方商議,張同敝,馬吉翔,翟式耕三位大人派我們來的......”
“去年也應該有幾支隊伍,但他們都出了些意外,並不是南邊對情報視若無睹。”
他緩緩複述了韓文廣的話,末了,還補充了一句,道:“我很精銳。”
“黨爭排除異己的手段而已,你當老夫看不明白?當我也是黃口小兒?”姜鑲的脾氣也頗為暴躁,當場就碎了一口。
“精銳個屁!”
祁京道:“但我還是到了這裡。”
許久。
姜鑲嘆息一聲,道:“時不我待,南邊若欲舉事,欲趁此清廷內亂之機起兵北伐,而不是像從前被一支降軍打的龜縮西南,則即使有再大的內亂也救不了...正是有這般顧慮,我才讓張同敝協調朝中各派勢力,拿出誠意,且凝成一股繩,做最後的生死之爭。”
說著,他看向祁京那副年輕的面容,似乎覺得對方確實有些精銳,隨即又道:“我已說完所有,與你同行的使節或者大臣若在,讓他出面吧,時間不多,要談就儘快些,老夫的身後並不只有這點人,我需要保證。”
“找個能做主的人,此事,需要協定盟約,最主要的是,在我等起事之際,明廷不可輕易議和,退兵,逃跑,當兩路挾擊清軍......”
祁京沉默了一會兒,有節奏的敲打著手指,這次,他卻不是怕露怯,而是在思考著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