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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星葉不說好也不說不好。路邊的燈光順著纖長的眼睫落在白皙剔透的臉頰上,暈得她像一個精緻乖巧的瓷娃娃。
楚珣一邊快步走向幾米遠的內衣專櫃,一邊用餘光瞄她。
長期做實驗讓他對尺寸有精確的把控。
不到兩分鐘,頂著服務員&ldo;這麼帥的男朋友為什麼女朋友不跟過來&rdo;&ldo;第一看見買內衣買得這麼大氣自然不做作的男人&rdo;的議論、攥著覆了薄汗的卡把包拎回來,小姑娘還攏著雙腿手搭腿上,保持著他方才離開的姿勢。
&ldo;真乖。&rdo;楚珣摸了摸她的頭,謹慎地左右看看,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把她再背到背上,顛了兩下調整姿勢。
&ldo;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人……&rdo;霍星葉再開口,聲線都承著先前那句&ldo;我很愛他&rdo;,又細又柔,如拂面的晚風,順著鼻息,一絲一縷,吹到男人心尖,開出一朵花。
哪怕,詢問時面不改色:&ldo;有多喜歡?&rdo;
&ldo;繞地球一圈,一百圈,一萬圈?&rdo;
小姑娘臉貼在他背上,&ldo;我也不知道叫不叫喜歡,叫不叫愛,&rdo;聲音悶悶地,&ldo;在動車上看到他那雙手的時候,好像就知道自己躲不掉,然後看到他的眉毛,他的眼睛,好像就真的可以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在告訴我,說是他,就是他。&rdo;
&ldo;就覺得他對我冷是好,對我熱是好,他板著臉訓我是好,溫和說話是好,一切一切都是好……越和他在一起,就越是知道他的好‐‐他會在我煩躁時讓我cal down,告訴我問問自己要什麼,會給我做不好吃也不難吃、但很像家的味道的飯菜,會幫我折衣服整理化妝品,會一邊罵我無聊一邊陪我去小區溜將軍‐‐就像嗑藥一樣。&rdo;霍星葉小動物般朝他背上縮了縮,&ldo;你一定不懂這種感覺吧……&rdo;
霍星葉說:&ldo;沒追到他的時候,想著在一起就好,在一起之後,又想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心後,又想得到他的喜怒哀樂全部全部的情緒……我不知道自己差點把他置於險境,我滿心歉意,可我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敢給他打……嗝……就怕他覺得我給不了他想要的婚姻,不是他想要的愛情,我害怕他說我以為可以在他面前放縱的好脾氣壞脾氣就是取鬧……&rdo;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若蚊蠅:&ldo;如果他真的要……&rdo;
&ldo;分開&rdo;兩個字說不出來。
霍星葉撇撇嘴,想到什麼,又理直氣壯:&ldo;反正我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他開口,我就找個全是小鮮肉的道觀,讓他天天在新聞上看到我,每天沒日沒夜和小鮮肉玩……王者。&rdo;
&ldo;出家應該去尼姑庵。&rdo;霍星葉一句一句的軟聲把感動一點一點蓄在楚珣胸腔,然後,被四個字敲得灰飛煙滅。
他問:&ldo;霍星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rdo;
霍星葉摸到他的鼻子,忽然發笑:&ldo;嘿嘿嘿。&rdo;
&ldo;回來都不知道打個電話,喝到連我都不認識了還很得意?&rdo;
霍星葉還是笑:&ldo;嘿嘿嘿……&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