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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是像顧雲禮一樣的優質alpha,但是顱內大出血壓迫到了神經,手術傷害了他腦後產生alpha資訊素的垂體。醫院提純了顧雲禮的資訊素,用來平衡和修復他的垂體,但是即便康復之後他也無法恢復之前的資訊素水平了。
許重霜拿出手機看到了顧雲逸發給他的最後一條資訊:我想看你一眼,想看你笑起來的樣子。
他在懇求他,如果他在許重霜的婚禮上出現,不要趕他走。
「你要不要去看他?他現在恢復得挺好的。」顧雲禮曾經問過許重霜。
「不看了。」
在那之後,很有默契的只要許重霜去顧家做客,顧雲逸就會去同學家。他的畫展再沒有給許重霜寄過請帖。
再後來,顧家出了大事,顧雲禮在宋可斕分娩的時候資訊素失控,被送去了alpha管理委員會隔離。
他的情況每況愈下,甚至無法像從前一樣交流。
許重霜感覺到了深深的寂寞,他每次去看顧雲禮,都會被他當成敵人。
後來許星然出生,這對於許重霜來說是最大的慰藉。
許重霜在育嬰室外的走廊上看到了顧雲逸。
他笑著隔玻璃牆逗著裡面的小嬰兒,不需要任何人的介紹,他都能輕而易舉地認出裡面哪一個是許重霜的孩子。
顧雲逸知道許重霜就在走廊的另一頭,他沒有回頭。
許重霜沉默著站在那裡,沒有叫顧雲逸的名字。
維持著他們相安無事的默契。
再後來,江小冉得了腺體癌,顧雲禮和許重霜的「雲霜基金」日以繼夜的研究轉化劑,希望能挽救江小冉。但是研究最關鍵的時刻系統被病毒感染,導致研究失敗。許重霜一直站在江小冉的墓碑前,一動不動足足一整個晚上。
午夜的時候,顧雲逸來看過許重霜,他那時候是快高考的年紀了,拎著啤酒來看許重霜。
「許大哥,如果被我標記就能救江小冉,你救不救她?」顧雲逸問。
「救啊。你現在就標記啊……看她會不會醒過來……」如果是從前,許重霜被顧雲逸問這個問題,估計會直接給顧雲逸一拳,但是現在所有他在乎的人都不在身邊了,自己也沒有脾氣了。
「所以以前你離我那麼遠,卻可以為了江小冉被我標記。她是最重要的。」
顧雲逸走的時候對許重霜欲言又止,口型似乎是「我不後悔」。
那時候許重霜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後來他才知道,研究室的病毒是顧雲逸投放的,顧雲禮是被算計逼瘋的,雲霜基金在自己和顧雲禮不注意的時候,早就被顧雲逸控制了。
這個名為「伊甸園」的組織,就像一張看不見的網,將一切網住。
當這張網被撕破的時候,顧雲逸倒在許重霜的面前,抓住他的腳踝,乞求被他標記。
許重霜只是看著他,他從沒有真正瞭解過顧雲逸,他對他所有的愛惜和憐憫都隨著真相而消散了。
顧雲逸最終被alpha管理委員會帶走,他這一輩子都無法離開那個房間。
「你要不要去看他?」顧雲禮問。
「不去了。」許重霜頓了頓又說,「我把密碼箱裡的東西給他了。」
顧雲禮愣了一下,像高中時代那樣搭著許重霜的肩膀說:「霜兒,你有沒想過答應了雲逸的追求,做了我們顧家的媳婦兒,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不,這一切還是會發生。他依然會容忍不了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還是會被當成神經病被關起來。他依然會容忍不了我和你竟然有共同的事業,他會想盡辦法把『雲霜基金』佔為己有。他會耿耿於懷你的出類拔萃,他比我們更懂得仰望者的心態,所以他才能拉攏林懷恩和程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