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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rdo;她又一指身邊，&ldo;我身份證和鑰匙還在這個人手裡。店裡店外的攝像頭肯定都拍下來了。&rdo;

肖媽捂住半邊臉，她有些頭暈。這女的，果然不是個善茬。他們的兒子，算是完了。

程一山把那兩個人帶到附近的派出所。人群散去。一個老太太獨自站在那裡，滿頭灰發，面板乾枯，一臉皺褶，嘴唇蒼白。

楚珈文跟人對視了一眼，轉身要走。

肖媽說：&ldo;算我求你，別再纏著肖誠。&rdo;她聲音很輕，話語因為哽咽變得不連貫，&ldo;我，以前，有兩個兒子。後來沒了一個，只剩下肖誠一個。我看出來了，你在這條街上，根本留不住。求你放過我兒子吧。他人實誠，對你也不賴，你千萬別害他。&rdo;

楚珈文這才轉頭。她對著老人說：&ldo;我們倆，到底是誰在害他？&rdo;

肖媽腿一軟，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ldo;你用家庭用責任，給肖誠在薔薇衚衕畫了個圈，讓他不能往外一步。他不能做喜歡的事業，不能去喜歡的地方，不能娶喜歡的女人。你以為他願意在薔薇衚衕生活？他在拿著薔薇衚衕的粗糙磚頭，一點點打磨掉自己心裡的那些堅持。你知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忍了多少疼？&rdo;

這是給老太太的致命一擊。以前，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最聽話，最孝順。她從沒有想過這麼多，從來沒有。

老人不服輸，她氣自己，更氣讓她心疼的楚珈文。她指著楚珈文說：&ldo;怎麼說我也是肖誠的媽，你竟然敢這麼沒大沒小說我？！我要告訴我的兒子，讓他知道你是個多沒有教養的女人。&rdo;

楚珈文看著倚老賣老的老太太，她沒有媽媽，不懂得怎麼乖巧溫順，&ldo;你根本不敢告訴肖誠，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rdo;

果然，肖媽絕望想，這女的果然比梅青還要厲害。老肖家這是怎麼啦？

☆、夫綱大振

c市最熱的時候，傍晚總會有一場大雨。

老天是最會打牌的人。這場大雨的慰藉，讓人類能夠在酷暑中支援的更久，即使一直處於劣勢，仍會留在他們居住的這片土地，不會中途離場。

肖誠出差回來，下了飛機便直接回去楚珈文那裡，用鑰匙開啟房門。

窗外雨點打在窗臺上，乒桌球乓一陣亂響，屋子裡的人卻安靜地半躺在沙發上，神情專注玩手機。

楚珈文穿著細肩帶的裙子，烏黑長髮鋪在白皙肩頭，身上起伏水一樣圓潤柔軟。

肖誠在玄關怔怔地站著，半晌才想起放下手中的行李。

他關上門向楚珈文走去，腳步很輕，彷彿在害怕沙發上的這滴水會被他震碎流走，消失得無影無蹤。

窗戶緊閉，房間裡有些悶熱。他問說：&ldo;怎麼不開空調？&rdo;

楚珈文正在跟文夜雪發簡訊，渾然不覺輕聲答應：&ldo;不熱。&rdo;

肖誠伸手在她胸口上試了試，低聲笑說：&ldo;都出汗了。&rdo;說著，他順手開啟了空調。

楚珈文發完簡訊，放下手機，眼神緊隨著肖誠的身影移動。

肖誠問：&ldo;吃晚飯了麼？&rdo;

&ldo;沒有，&rdo;楚珈文沒說完就意識到，對於一個出差剛回家的男人來說，自己的表現顯然不夠賢惠。她站起身道，&ldo;家裡也沒有什麼菜，就別做了，我出去買點現成的吧。&rdo;

肖誠把兩隻大手重重按在她肩頭，說：&ldo;你在家等著，我去買。&rdo;他轉頭從視窗瞥了眼外面的雨，雨點大，雨勢急，便找了把傘，問說，&ldo;你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