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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民警把事情跟程一山簡單說了。肖誠擔心楚珈文，趁機道：&ldo;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你們看，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rdo;

女朋友？程一山輕扯嘴角瞪了肖誠一眼，又若有所思看著楚珈文，問：&ldo;用不用先送你上醫院？&rdo;

楚珈文搖頭，捧著蒼白的臉，硬撐說：&ldo;不用，老毛病，一緊張就偏頭疼。&rdo;

程一山回頭問那個同事：&ldo;立案了？&rdo;

民警道：&ldo;那女的化驗報告出來了，酒裡被人下了東西，證據確鑿。還有，多虧了你這個老弟，三個嫌疑人一個都沒跑，已經立案了。&rdo;

程一山&rdo;嗯&ldo;了一聲，拍拍肖誠的肩膀：&ldo;填個表，錄個筆錄，趕緊送她回去休息。&rdo;他急著辦事，跟幾個同事打了聲招呼便匆忙離開。

那個民警讓肖誠把事情整個過程複述一遍，邊記錄邊問：&ldo;你們倆誰先發現的？&rdo;

肖誠轉身看了看楚珈文，攥住她的手道：&ldo;我倆誰也不敢肯定，就覺得那女的醉得有點離譜，身邊又跟著三個男的，怕她吃虧。我就過去管閒事問問情況，誰知剛一開口，那幾個男就一擁而上，明顯心裡有鬼。&rdo;

民警點點頭，又問：&ldo;就你一個人？你女朋友呢？&rdo;

肖誠說：&ldo;她一直在車裡呆著，你們來了，她才敢出來。&rdo;

&ldo;你倆是什麼原因在現場的？&rdo;

&ldo;我倆本來準備一起逛商場吃飯來著。&rdo;

那個記錄的民警抬起頭笑說：&ldo;喲，耽誤約會了。&rdo;

肖誠擺擺手，攬住楚珈文的肩膀，也笑了：&ldo;早點讓我們回去就行。&rdo;

那民警把手頭材料查了一遍，痛快道：&ldo;行。謝謝協助我們工作，簽個字先回去吧。&rdo;

……

程一山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探頭往裡瞅了一眼，問：&ldo;人走了？&rdo;

屋子裡幾個人答應：&ldo;早走了。&rdo;

程一山跟那幾個人又聊了兩句這案子，那幾個人趁機誇肖誠，說他有洞察力又能打，不幹這行挺可惜。

&ldo;洞察力？&rdo;程一山不屑，&ldo;肖誠那粗枝大葉的脾氣，從小到大，褲子穿反多少次，他沒一次是自己發現的。&rdo;

&ldo;喔，那就是他女朋友。&rdo;那個剛記錄的民警話說一半，給留了面子，調笑道，&ldo;這種事她以前，見過。&rdo;

見過，豈止見過。

在停車場，楚珈文看那女的第一眼，她就有種直覺‐‐這些人不對。女人的第六感也不是憑空而來。這種事，六年前，她經歷過。

兩人一路沒有多少交談，頭疼讓她變得虛弱，她閉上了眼睛。車子變得顛簸起來，她舒口氣，開到薔薇衚衕了。

肖誠在小區裡停下車。

楚珈文緩緩睜眼，恍惚問：&ldo;到了？&rdo;

肖誠把車熄火，擔心瞅著她，沉聲說：&ldo;我送你回去。&rdo;

&ldo;不用。&rdo;楚珈文斬釘截鐵答。她眼下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酬任何人。

肖誠眼神黯淡下去，望了眼後座那個潮了半邊的大紙箱，問：&ldo;你東西呢？&rdo;

&ldo;什麼？&rdo;楚珈文盯著他愣了片刻，才想起來，&ldo;哦，先放你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