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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想了想才說:「也不是隻是在想您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裴長仕拉著她的手,一本正經道:「怎麼會一樣?我三歲便能作詩,汌瑾如今三字經都未背熟。」
九思眼睛又冒出些許光澤,納罕道:「您三歲就會作詩呢!我三歲連話都說不大清楚。」
裴長仕面上就顯出些笑意,「這也不算新奇,你去城中有塊兒皇榜,上頭有從前我三試的頭名的錄冊。」
九思突然回過味兒來,狐疑的打量他的神色,怎麼突然覺得這人口氣有些顯擺
作者有話要說: 坐下,坐下,裴騷包的日常操作。
第56章
第三日回門, 裴老夫人特意囑咐下頭婆子送來了一尊壽山石,說是帶給九思祖母的禮,謝氏和參氏又送了齊魯和陳陽當地的風味兒,疊了躥高的食匣子兩個婆子才抬出去。
馬車從洛邑往臨安, 上次九思蓋了蓋頭旁的都沒看清楚, 今日倒是輕鬆自在了, 她又礙於身邊還有個人不大好意思東瞧西看。
裴長仕拿著一本很厚的書冊子靠窗翻看,九思從簾子縫裡往外瞧了兩眼兒, 許是天色還早,道上還白茫茫的也沒見著什麼人。
還想尋本書看, 掂量了裴長仕碼在匣子裡頭那幾本兒, 著實跟讀天書一個樣兒,最後也只是拿起針線來,左右馬車晃晃穿線都費了不少功夫, 這上頭還是從前打的花樣子, 現在倒覺得不大滿意了, 就遲遲找不到地方入針。
九思捏著針出神, 裴長仕身上的衣裳還是她早晨選的,石青的暗紋長衫大袖,溫潤的眉眼似山似水, 他是清雅又俊逸的面容,拿上書就更有些儒生氣兒,讀書人在書閣裡韜養數十年的松墨味道。
她倒是想起在國公府那一次, 在外院書閣,玉蘭疊牆,她在窗楞下聞見幾句話的暗窺,現下突然嘗出些味道了。
裴長仕手裡書翻了好幾頁, 聽聲兒是極快翻過去的,竹葉子被風撩了似的急竄。最後他把書放在膝上,無奈的笑起來,伸手去九思面上拂了拂,「想什麼,這麼出神?」
九思才回過神,頗有些心虛的把視線收回來,遮掩道:「只是在想您喜歡什麼樣的顏色,好給您縫個錦袋。」
裴長仕輕笑著看她,分明是看穿了她在扯謊的模樣,卻合上了書湊過去,捏著九思的手認真從絲線裡面翻找,又問她:「你都會繡些什麼?」
九思一半身子在他懷裡窩著,垂眸看著自己手上那隻指節修長的大手,小聲道:「平日裡花花草草繡的會多些」
他聽了半點不客氣,從簍子裡挑了根月白的絲線出來,說:「那就給我繡個蘭草的錦袋吧。」其實他是不大愛配錦袋的,少年時候只以為那是香脂堆兒裡打滾的公子哥才愛的物件兒,如今突然悟了裡頭的妙趣。
九思聽了一愣,偏偏湊巧她今日穿的衣裳便是蘭草蘇繡,她遲疑著問:「您是要蘇繡還是」
裴長仕只覺得這些詞耳熟,更深的意思卻不大明白,書讀的再多這也不在他的涉獵之內了,只指了九思緞襖的一角,「和你這個一樣便行了。」
九思有些臉紅,這人分明就是故意挑了一樣的選,偏偏她又無言可對,只能點頭應下。
馬車上晃晃蕩盪,她才描完一半花樣,就頭暈噁心的緊,忍著想把剩下一半兒也畫完,手裡的東西卻被收走。
裴長仕把繃子針線收攏放回匣子裡頭,神色淡淡的看她,「不舒服還要畫?」
九思白著張小臉辯解:「只差一點就畫完了。」
他嘆一口氣,攬住她肩膀,帶著她往身上靠,「不舒服便休息,若是我未注意到,你就強撐著也不與我講嗎?」
這是在外頭,九思有些推拒,仰著小臉只看到薄薄的唇角,幽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