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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提供一個洩憤的方法啊看到這座工廠了嗎?」他把鏡頭調向海蜇工廠,謝小白和三眼怪還入了鏡。
「工廠裡面藏著一批攜帶感染源的海蜇皮。它具體能用來做什麼,我相信你心裡已經有數了。」李博士咧嘴笑著,「工廠的地址我也記在了備忘錄上,我等著你去那裡,開啟潘多拉的魔盒。」
感情把反派事業作為終生奮鬥目標的李博士賊心不死,就算自己領了便當,也要做一個幕後黑手,遺臭萬年。
「來,做出選擇吧!是犧牲自己拯救世界,還是讓所有人都成為感染者。」他用魔性的聲音拋下最後的疑問。
影片結束。
謝小白切到備忘錄,找到了抗感染藥劑的配方。
配方里每一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到一起,卻什麼也看不懂了。
她晃了晃手機,「你們有沒有誰懂這一塊,看看這藥劑靠譜嗎?按李博士的尿性,會不會兩個選擇都是導向世界毀滅的?」
李隊長從人群中走出來,湊到手機螢幕前面,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配方在我看來沒有問題,具體成效如何,還需要進一步試驗。」
清理者們歡呼了起來,激動得熱淚盈眶。
謝小白潑了盆冷水,「那麼問題來了,我們怎麼把情報送出去?要是我們都死在了這棟樓裡,藏著配方的手機,只能落灰咯!」
她都要被眼下戲劇化的情況逗笑了:生活遠比想像要精彩。
李博士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後安排的兩個劇本,還是跑偏了。
看他影片的人,不是一位重度感染者,而是一群被怪物困在一棟大廈裡的倒黴蛋。
他們面臨食物匱乏,無法聯絡外界的難題,自身難保。
「總會有辦法的。」李隊長拍了拍謝小白的肩膀,「我們每個人都用手機拍一份配方,把它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如果誰有幸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就想辦法把配方送到內城,結束這場末日。」
謝小白身後有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呵,內城可不是我們這些重度感染者高攀得起的地方,就算我們去送配方,那人家也要相信我們的話啊!」
他接著說道:「反正我們當中能逃出去的人,就算現在不是重度感染,等他們逃出去的時候也該是了。
「何必費心費力地記這麼難背的配方?直接把海蜇工廠裡的海蜇賣出去,讓內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嘗嘗感染的滋味。」
「你這話就不大對了。」謝小白晃了晃食指,「你們四不四傻,等出去了,找個能聯網的地方,把配方往網上一發,不就完事了。後頭的事,自然有專業人士來接手。」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道女人的低泣。
哭聲越來越大,她蠻橫地推開擋路的人,徑直走向盛放天空水母刺身的地方,「我餓,我好餓!」
她先是吃了兩塊刺身,覺得這種精緻的吃法不過癮,直接大口大口啃起了一旁謝小白沒切片的海蜇皮。
「我要食物!我要更多食物!」
點點血色的光芒,自她的後背滲出。她開始無差別攻擊身邊的每一個人。
「糟糕,她已經喪失理智了。」李隊長撿起插在冰山上、客串了很久「菜刀」的斷刀。
「還愣著幹什麼?」他怒道,「殺!」
訓練有素的隊伍迅速控制住了這名重度感染者,李隊長給予他最後一擊。
謝小白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這名狂化的重度感染者,三天前剛喝過抑制劑,按理來說不會這麼快就喪失理智。是他們食用攜帶感染源的食物,造成了後遺症。
清理者中又有人發出慘叫。他面色蒼白,上下嘴皮顫抖著,「我……我……我發展到重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