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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覺接話:「所以才稀奇。」
太后揮了揮手,讓近身旁的習秋將抄本收起來,因笑道:「你倒真是個沒用的。這抄本我先收著罷,左不過比你尋人快些。」
「我如何能與娘娘比的。」靜覺忙道。
隨後靜覺又同太后講了些旁的話打發時日。太后久坐已是困頓,眉目間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倦意。靜覺向來擅長察言觀色,見狀也不多聲響,藉口他言便先行告辭。
這一樁事暫且擱下了。習秋命人去尋,幾日不得信。倒是太后惦記著,時不時過問一句。
習秋道:「娘娘怎麼這樣在意?」
「有什麼在不在意的。」太后反是不以為然,「不過是在這宮中,各樣的人都見多了,覺著這一個罕見罷了。」
巧立名目的有,汲汲營營的有,踩低捧高的有,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的有。
這樣的卻還是頭一遭。
又幾日,習秋方道:「娘娘,人找到了。」
一連幾日音信全無,邵太后原本心思淡了,都快忘了這事,聽
她一說才想起來。
邵太后放下手裡的紫檀佛珠,抬了抬眼皮,饒有意味。
習秋挑了簾子,邊扶著邵太后坐起,邊道:「說是含章殿的那位小帝姬抄好了讓人悄悄放進大殿裡的。正好有兩個當值的宮女識得她們殿裡的人,所以才認了出來。」
含章殿。
邵太后眉頭動了動:「陳家的那個?」
立秋答道:「是。前不久方去了的,留下那小帝姬一人在。」
「是個可憐的。」邵太后這話幾分真假難辨。她久在後宮立足,什麼都見慣了,連帶著心腸也硬起來。
歷來的爭鬥不過四個字,成王敗寇。陳妃也怨不著旁人。
邵太后摩挲這白玉手柄上雕刻的梅花紋:「那經文……」
習秋接話:「自是抄給那位的。」
這倒讓邵太后稍稍為之動容。
「殿裡情況還好吧?」邵太后問了句。
習秋躊躇未語,邵太后懶懶覷她一眼:「有什麼話不能講的?」
「娘娘應該也清楚。」習秋道,「不得寵的帝姬,又少了母妃,能好到哪裡去。前幾日我倒是無意中聽小宮女議論了幾句,說是含章殿的膳食總被剋扣份例,正好常公公來送娘娘的藥膳,我多嘴說了他幾句,也不知現下是個什麼光景。」
邵太后打趣她:「你倒會背著我做好事。」
習秋回道:「我是乘著娘娘的恩蔭,自是為娘娘積福。」
「你啊。」邵太后笑著搖搖頭,「還有旁的嗎?」
「那自然是多了。」習秋正了神色,「前不久在儀門,不知為著什麼,清嘉帝姬把那小帝姬教訓了一頓。」
說著習秋將聽來的話細細講給邵太后聽,那清嘉是如何的聲色嚴厲,如何推了定安,又如何攜了人離去。說得繪聲繪色的,煞有其事。
聽她說完這些,邵太后面色一沉:「教訓?上有皇后下有夫子的,何時輪得到她一個帝姬來教訓自己皇妹?」
習秋知道這話戳到了邵太后的隱傷,不敢再多言。
當今皇后是邵太后的親侄女,邵太后本來就因著這層關係素來不喜謀得頭籌的靜妃,加上先帝在位邵太后尚不是貴妃時,曾被宮中妃嬪謀害得失了位小帝姬,如此這番觸了逆鱗,愈加怒不可遏。
習秋勸道
:「娘娘早已不大管宮中的事,何必為了這個生氣。早知如此,倒不該把這些事翻出來。」
「我是不大管宮裡的事了,才一個個的冒出頭來。那清嘉平素在家宴上見她,就知不是個好相與的,誰知如此張揚。熙寧自小也是被寵著長大,怎麼不見像她這般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