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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沒有發現,我剛才說的兩種狀況引發的後果完全相反?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我們不得不考慮你有精神上畸變的可能性了,陳鬱先生。&rdo;
&ldo;我很正常。&rdo;
&ldo;那你為什麼在我提到你母親時如此憤怒?&rdo;
&ldo;我沒有憤怒。&rdo;
&ldo;如果你沒有憤怒,你現在為什麼想要站起來?&rdo;
&ldo;那是因為你不停地暗示我是一個反社會分子,並想以此給我冠上謀殺的罪名。&rdo;
&ldo;所以你承認你憤怒了?&rdo;
李文森在紙上飛快地記下什麼:
&ldo;不僅憤怒,還想對測謊師掩藏你的憤怒……就像你試圖混淆西布莉的死亡時間一樣。&rdo;
&ldo;我為什麼要混淆西布莉的死亡時間?這個女人和我毫無關係……&rdo;
&ldo;但你並沒有證據表明你們毫無關係。&rdo;
&ldo;她死的時候我根本不在場……&rdo;
&ldo;這也是你一面之詞。&rdo;
&ldo;反對,順序錯誤。&rdo;
電話裡,李佩懶洋洋地打斷他們兩個:
&ldo;如果檢察官打算起訴我的委託人,那麼應當先由檢察官提出證據,再由我方反駁,而不是一開始就要求我的委託人提供證據,這是惡意的審訊。&rdo;
李文森:&ldo;所以我才這麼討厭律師。&rdo;
李佩:&ldo;我的榮幸。&rdo;
&ldo;在這個房間裡,有哪個人能提出不在場證明?&rdo;
陳鬱臉上終於顯露出了一點情緒波動:
&ldo;我已經無數遍告訴你們,我當時好好地呆在我的房間裡,做我已經花了半輩子的時間但永遠無法發表的課題……&rdo;
&ldo;永遠無法發表的課題,霍奇猜想?&rdo;
李文森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ldo;可你剛才還在告訴我,你那天晚上做的課題是突破空間極限證明,三重二次數域整基,和費馬最終定理,並沒有提及你還做了霍奇猜想。&rdo;
&ldo;因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當時不在那裡……&rdo;
&ldo;你為什麼隱瞞這一點?&rdo;
&ldo;因為不重要,你……&rdo;
&ldo;如果是不重要的事,人潛意識就不會去隱瞞它。還是說,這件事確實給你的個性帶來了影響,而你擔心它會干擾警方對你攻擊性的判斷?&rdo;
&ldo;反對。&rdo;
電話裡的李佩打斷她:
&ldo;我的委託人雖然遭遇了一次失敗,但這並不足以使他產生反社會的人格,測謊師提出問題與本案件無關……&rdo;
&ldo;哦,拜託,李佩,與本案件無關?&rdo;
李文森笑了一下:
&ldo;我覺得你是在法庭上呆多了,我們現在沒有開庭,這是我的審訊室,而你的委託人涉嫌偽證和一級謀殺罪,所以麻煩把你在法庭上那一套收起來,然後給我閉嘴。&rdo;
&ldo;真不客氣呢,小文森。但如果你非要說我的委託人因為學業上某些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