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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壽司放在手卷上,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笑眯眯地說:
&ldo;就像我以前養的一隻小貓一樣,它叫ni,不過去年,我不小心把基因型寄生病毒煮進了它的飯菜裡,它不知怎麼長出了第二顆小腦,現在已經被送去解剖了。&rdo;
李文森:&ldo;……&rdo;
果然,鶴田遙人的做的黑色料理,絕對不能碰。
&ldo;今天的妝容很漂亮哦,文森醬,我一直覺得你的眼睛,就像浮世繪裡的古典仕女,這樣一敷白。粉,就更有芸者風範了呢。&rdo;
李文森:&ldo;……&rdo;
誰敷白。粉了?
鶴田遙人是日本關東人,&ldo;芸&rdo;意味&ldo;藝術&rdo;,&ldo;芸者&rdo;這個詞在關東的意思,就是……藝妓。
雖然知道在日本文化裡,藝妓並不是什麼不好的職業,這個詞也不帶有任何貶義成分。
不過,還是完全沒覺得被誇了。
&ldo;我前兩天看到地上一張被人遺落的傳單,說三月七日有中國藝妓的遊街表演,恰好昨晚空了出來,就特地驅車去了市中心,卻連半玉都沒有找到呢。&rdo;
&ldo;半玉&rdo;,指的是見習階段的藝妓。
&ldo;沒想到貴國也有花柳界,一開始我萬分驚喜,很期待見到你們國家可愛的女孩子們。&rdo;
&ldo;花柳界&rdo;這個說法,在日本,專指藝妓這個領域。
他遺憾地說:
&ldo;裡全是男人,我已經一個月沒見到女人了。&rdo;
李文森:&ldo;……雖然看不太出來,但其實我是女的。&rdo;
&ldo;你是女孩,文森醬。&rdo;
他溫和地說:
&ldo;女孩和女人是不一樣的,這是一種心理狀態,和有沒有男朋友,甚至有沒有結婚都沒有關係。&rdo;
&ldo;……&rdo;
李文森沒有理會他的理論,只是微不可見地皺起眉:
&ldo;中國早沒有藝妓這種說法了,你從哪裡拿到的傳單?&rdo;
&ldo;我公寓門口小徑上,可能是被風吹到那兒的吧。傳單上也沒有直接寫藝妓,但表達的意思……應該差不多吧。&rdo;
他笑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頭:
&ldo;我中文閱讀還不是很好,還想像你請教一下語序問題呢,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研製出了一種新料理,正想請同事們嘗一嘗呢。&rdo;
……不,我什麼時候都沒時間。
李文森默默避開了這個話題:
&ldo;你的傳單還在嗎?&rdo;
&ldo;不在了。&rdo;
……
她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
&ldo;鶴田,我約了人。&rdo;
&ldo;約會嗎?那我就不打擾啦。&rdo;
他揮了揮手,小聲說:
&ldo;雖然喬伊很厲害,但就是太厲害了,你們的婚姻生活一定很可怕……所以我完全支援文森醬你找下家的行為,絕對不會說出去的。&rdo;
李文森:&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