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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rdo;
&ldo;……&rdo;
伽俐雷喋喋不休，喬伊不為所動，手指翻飛，如同帶著幻影。
一隻機器人力臂，在它說話的間隙，悄無聲息地，從天花板上，慢慢伸出來。
客廳裡沒有開燈，星空不知何時被雲層掩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喬伊眼前的電腦，發出藍瑩瑩的光芒。
沒有人看到，那隻緩慢伸出來的，非人類的手。
&ldo;第二，解除安裝伽俐雷會嚴重影響你和夫人夫妻生活的和諧程度，您想想看，沒有伽俐雷，誰來給你們洗第二天的床單……&rdo;
&ldo;……&rdo;
喬伊的手指仍然沒有停下，他已經破解伽俐雷的指令程式碼。
這樣，即便沒有沈城的虹膜，他也能進得去。
機器人力臂停在喬伊頸後，張開金屬手指。
人後腦和脖子的交界處，有一小塊地方，沒有骨頭保護，就像太陽穴一樣，稍微鋒利一點的金屬都可以直接刺進去，致人死亡。
而後頸這塊地方，比太陽穴更致命。
它直通腦幹，那是人的生命中樞，控制心跳和呼吸……一旦被洞穿，他會連呼喊的時間都沒有。
他會悄無聲息地死去。
連睡在他手邊的李文森都不會被吵醒。
……
而現在，十個鋒利到可以用來切割金屬鈦的指腹，正靜靜地停在離喬伊後頸。
伽俐雷的發聲系統仍在絮絮叨叨。
它的眼睛，卻藏在黑暗裡，緊緊地盯著喬伊的手指。
等待著，他按下最後一個&ldo;enter&rdo;鍵的那一秒。
……
喬伊的手指，停在&ldo;enter&rdo;上方。
他慢慢抬起頭：
&ldo;你想謀殺我嗎？伽俐雷。&rdo;
……
伽俐雷混亂的動作和語無倫次的請求，突然之間，統統停了下來。
&ldo;啊哦，被發現了。&rdo;
機器人力臂的指腹上，慢慢伸出一根小指粗細的薄刀，兩邊開刃。
這是機器人給牛肉剔骨用的工具。
但能殺牛，殺人也不差。
&ldo;伽俐雷已經警告過您一次。&rdo;
它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平板，就像iphone自帶語音機器人siri一樣，雖然流暢，但字裡行間，仍有明顯的發音拼湊痕跡：
&ldo;也曾經委婉地請求您，如果您不能拿出相應身份證明，伽俐雷不能無限制允許您入侵伽俐雷的系統。&rdo;
&ldo;你所謂委婉的請求，就是擅自恢復你輸入系統的出產設定，並且為了自保夾斷我的脖子？&rdo;
喬伊仰著頭，輕聲說：
&ldo;恕我直言，這可不夠委婉。&rdo;
喬伊早就更改了伽俐雷的輸入系統，伽俐雷會自動將他身上輻射出的紅外線數值調整到和空氣一樣的水平，並匹配填充他身後的光線。
所以，在伽俐雷看來，喬伊是透明的。
它的反抗，從前天開始。
第一次，是在他因吃醋李文森和曹雲山一同看電影，而彈鋼琴的時候，伽俐雷直截了當地告訴他‐‐
&ldo;因為您篡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