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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最喜歡這樣的場面,扯了扯季心心衣袖,小聲問:「你瞧那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聽似乎想起什麼,繼續說道:「白鷺書院是安學派。」
季心心微眯雙眼,打量著站在圈中心的男子,他先是打壓私學贏得大家憤怒,後又將焦點轉換到公私不等上,不知其到底何意,他受教於私學,卻暗暗貶低,又看不慣公學的門檻。
她搖搖頭,人心叵測,她不瞭解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
「咋們繼續看—」
話未說完,人群中有一人被人推了出來,大家視線都向那人望去,只見推出來的男子生得風流蘊藉,只是站著,便叫人移不開眼,面容和身姿無一不清俊如畫,只是身著常服,不知來人。
而推人的小娘子麗色驚人,穿著層層煙羅裙裝,眉間一顆紅痣,嬌俏奪目,因為大家的視線,她用團扇輕輕遮掩,只露出一雙黑漉漉的眼睛,嘴裡還不忘說「哥哥打敗他」。
季心心看到他們,眸中都泛著光,跳起來在林聽附耳道:「是我家表哥和表妹。」
林聽睜著疑惑的雙眼,再次看向那人,他站在烈日下,明亮又耀眼,在喧囂人群中如同灼灼驕陽,如此氣度原來是出自江家:「是雲玉書院的江衍吧。」
江家的雲玉書院是唯一可與官學相媲比的,不論是師資教育還是環境,哪怕是門檻,也叫人高不可攀,入院弟子皆需要答院方出具的試題,正確率十分之九方可入院,不畏身份,只重學識,可謂網羅了五湖四海的有識之才。
而江衍更是重中之重,不論學識還是膽識都首屈一指,不僅是學子更是公認的繼承人,而且他剛從周邊遊學歸來。
江衍理了理衣袖,正視那人,侃侃而談:「學子第一點私不如公,此言差矣,學術越爭越明,道理越辯越清,非黑即白不是理。法家有法,理家有理,各有千秋。」
「第二,你說公學不公,資源傾斜,可據我所知,當今天子的教席夫子便出自私學雲玉書院。」江衍說起書院,眉間微挑,有幾分自豪。
「哼!」那男子看了江衍一眼,冷聲道,「世間有幾個雲玉書院,更何況你就是出自雲玉吧。」他看著對方,一身傲骨,高雅清致,在他眼裡雲玉的人總帶著一股看不起人架勢。
那男子說完擼起袖子,跳下高臺,似要爭論不休。江衍皺了皺眉,這番舉動顯然惹得男子不快,他推了推江衍的肩。
「沽名釣譽,假正經。」
江衍往旁邊移步,用手拂開那隻手,不接其招。那男子誓不罷休,咄咄逼人,硬要爭個高低。
「瞧你虛有其表,不過爾爾,雲玉書院是沒人了嗎,竟輪到你上場。」
「呵,笑話—」
季心心往前站了出來。
相遇表妹
林聽檀口微張,一臉不敢置信,她看看手邊,再看看眼前,終於確定,那個衣訣飄飄,意氣昂揚的人是自己低調的同窗。
場上眾人看著冒出來的愣頭小子,心道好戲要上演了,待看清來人樣貌,大夥心理已由得看且看升級為非看不可,畢竟長得好看的人總是優待些。
那男子開口斥責:「你又那兒來的毛頭小子?」他看季心心身量不高,相較同齡人有些瘦弱,於是不放在眼裡。
他男子姓周名元,功課尚好,但不得夫子喜愛,與同窗也不友好,在書院裡一直是邊緣人物,於是固執以為是環境所致,心想若是能夠換個學院也不至於到這般地步。
他譏笑道:「你是哪個學院出來的?不穿學子服莫不又是雲玉書院吧」
眾人譁然,紛紛鬨然大笑,他們圍聚在此都是書生,對於不用真面目示人的人自然有幾分不屑,便開始挖苦。
「不是怕給書院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