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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作用就是無實物表演玩雪。
季心心披上披風,撿起一旁的枯木枝,開始靠坐在圓凳上,她手撐著下巴,用枝葉在在空蕩蕩的爐裡撥來撥去。
鄭雅寧巡視一圈回來,看著神情呆滯的季心心,總覺得那裡不對,她此刻的臉如三春桃花,紅彤艷麗,嘴角還含著笑意,連帶眼底都染滿笑意。
美人美矣,但是卻有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感覺,似乎魂魄已離身不在。
鄭雅寧咳了咳,可她沒有反應,她走上去伸手掃了掃,道:「心心小娘子,你這樣不是在賞雪,而是在思春。」
「……」季心心手中的梅枝落在了爐底,她俯身慌亂撿起卻撲了空。
鄭雅寧彎腰撿了起來,遞給她道:「賞雪圖的含義是在於透過美人的視角展現臘梅的遇寒不凋及頑強的生命力,透過人與花的共情,展現美好的一面。而不是像你一樣,發呆走神。」
季心心臉上本就帶著紅,但被鄭雅寧一番指點,難免不羞愧起來,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只留下一片白,在思考剛才她說的那番話。
鄭雅寧語氣略重,聽起來像在生氣,圍在身邊的學子都看了過來。
大家視線在兩人之間來迴轉,而季心心唇角緊抿,神色冷淡,似乎被訓斥的不敢說話。
葉知秋見狀,擔心兩人之間無形的劍拔弩張會影響到排練的進度,便上前來勸解:「雅寧,心心她本就不會那些複雜的才選了一個較為簡單的,你給她時間。」
葉知秋說完,又朝季心心說道,「心心,你本就比別人落後,要更用心些才是。」
其他學子也上來勸和:「是呀,鄭班使別生氣啦,要不然等下我陪心心私下練會兒。」
「我也可以陪練,一直練習到季小娘子會為止。」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生怕兩人會鬧起來,都在進行勸解。
季心心回神點頭:「我知道了,剛才是我不對。」
方才她確實走神耽誤了大家進度,有些愧疚。而看到學子們都在為她說話時,心裡又泛起陣陣暖意,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為她說話。
一旁的鄭雅寧眼睛忽快的眨了兩下,環視一週,發現大家都緊張兮兮的看著她們,似乎會錯了意,她剛才確實有些生氣,但沒有這麼嚴重。
她看到季心心似乎沒有因為責難而難堪,便扯了扯嘴角,道:「大家都去練習吧。」然後走到季心心身邊坐下,陪著她練習。
季心心扯了扯鄭雅寧的衣袖,又撓撓她的手臂。
鄭雅寧拍下她搗亂的手,道:「快些進入狀態,認真練習。」
有了剛才的一段,季心心不敢再走神,認認真真跟著她練習。
……
……
皇宮內,正在舉行一場小規模的家宴,宴請的正是祁賢。他身為崇康帝的親侄子,這次遠道而來,不僅為了皇帝的壽誕,更是為了請立世子妃一事。
殿內華光爍爍,有如白晝,舉杯暢飲,滿堂歡慶。
祁賢看著上座的崇康帝,面光紅潤,心情頗佳,他撩起眼皮,醉醺醺的看著祁賢,道:「賢兒幾年都不到永安,竟沒想到長這麼大了,上次見還是毛頭小子一個呢。」
祁賢看著崇康帝不時顫動的眼皮,如平素溫聲道:「許久不見皇叔,皇叔身體依舊健朗,與幾年前所見無異。」
「哈哈,嗝——」崇康帝唇角微掀,甚是開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親在信中可說了,讓我多照顧你。」說到照顧,崇康帝笑容逐漸加深,笑嘻嘻的看著他。
被人戳中心事,祁賢借著喝酒用袖口掩飾嘴角上揚的弧度,他看了崇康帝一眼,好一會兒才說道:「多謝皇叔好意了。」
坐在祁賢對面的祁昱微不可查的皺眉,朝他投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