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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一個離開遊戲的維利，看見的卻不是期待已久的現實世界，而是身處一片純白的空間之內，周圍的一切都被隔絕在外……
這該死的熟悉感。
“您先把對我係統的控制解除，它雖然之前屬於主神，但現在已經棄暗投明了。”
維利輕輕嘆息。
“宿、宿主！發生了什麼！”
像是回應他的話，系統的聲音迅速響起。
“沒什麼大事，只是世界意識……又降臨了。”
清了清嗓子，維利開口。
“您有什麼事嗎？難道是您也做過推演，要是我去了現實世界，這個世界就會毀滅？”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種能力……
這個世界的意識似乎十分寡言，在維利等了快三分鐘後，祂才終於開口。
“……沒有。”
“不會毀滅。”
“那您……”
維利挑眉。
“不會毀滅，但是會崩塌。”
這個世界意識像是剛學會說話，字都是一個個蹦出來的，好半天才接上下一句話。
維利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得到了解釋。
“我的力量，投入遊戲世界，多。現實世界，少。”
“現實世界，不夠完善。你的力量，強。它，不行。”
“……”
雖然祂的話語斷斷續續，維利還是明瞭了祂的意思。
大意就是現實世界暫時容納不了大魔法師維利的靈魂，要是他去了，那與毀滅世界也沒什麼區別了。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失望，世界意識的語速快了一點。
“我，會努力。你，先去玩，之後回來。”
維利乾脆坐在了地上，肩膀下垂，看上去很是沮喪。
世界意識沉默了下來，忽然想到了前輩的教導。
下一秒，似曾相識的力量湧入了維利的身體，就像傾瀉的瀑布，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
雖然想要索取些好處，但這麼多的本源力量，完全出乎了維利的意料。
“停停停！”
到最後，他甚至主動叫停。
“你之後不用力量修補世界了嗎？給我這麼多。”
世界意識又是安靜了好一會兒，像是在組織語言。
“好東西，給你。你要回來玩。”
“我回不回來很重要嗎？”
維利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推演，你不回來，主角，跑。配角，跑。反派，跑。”
“……”
這個世界意識一看就熟讀各種小說，更可怕的是，維利完全能將祂口中的人物與自己記憶中的人對上。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我會回來的。”
說出這句話時，維利的語氣帶著深深的疲憊。
一開始，只是想逃離一個男人而已。怎麼到了現在，自己背的債越來越多了？
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是錯了。
不，一定都是世界的問題！
下一次，下一次他絕對會讓伊爾選個正常點的世界！
-
“轉學手續已經替你辦好了，等開學後你就去報道。”
甫一睜眼，維利聽見的就是中年男人不容置疑的聲音。
睜開眼，他正跪坐在草蓆之上，面前是低矮的茶几，正對著的牆上掛著一副色彩豔麗、線條精細的畫作，形狀扭曲各異的怪物猙獰，彷彿下一秒就要破紙而出。
此時應正處盛夏，小院外的蟬鳴不絕於耳，但這浮世繪卻硬生生給人帶來一抹徹骨的寒意。
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