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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應該多學學女兒家的東西,不要整天琢磨那些機關暗器,我便老老實實的答應,絲毫不忍忤逆她。
溫柔而美麗的母親是大遼有名的才女,精通琵琶,她教授我音律,我也認真學了多年。
起初我入門很快,很快達到了熟練彈奏任何曲目的能力,可似乎至此而後再無精進,說真的,我閉著眼睛都能彈出許多曲子,而且所有指法節奏都恰到好處,可母親卻說我琴音無魂,而我始終不能參透什麼是琴魂。
夏日炎炎,知了在樹上呱噪的叫著,微風習習吹過,柳樹枝葉悠悠盪盪起來,倒映在荷花池中搖曳生姿,幾尾紅魚嬉戲遊過,似也奈不住這盛夏酷熱,躲在了枝葉的影子下乘涼。
院中橫越荷花池的拱橋盡頭,有一座八角涼亭,我正在亭下,認真練習著琴技,已是第三遍了,雖然我閉著眼睛都可以彈奏這首曲子,可我還是認真的彈著,絲毫不懈怠。
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傳來,人未至,聲先到。
我轉頭望去,夏日微風吹過,柳樹迎風搖曳,對面荷花池中走來三人。
當先一女子,豔陽天下,繡著白色牡丹的衣裙隨著步履搖曳生姿,她一出現,似乎四周都盈滿了她的笑聲,她正是我的閨閣好友,耶律衣娃。
在她身邊,一臉憨厚笑容的,正是哥哥蕭目朗。他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前面的女子,因她的笑兒笑,絲毫不曾掩飾他對衣娃的好感。
在他們身後,不遠亦不近的走來一個清冷少年,身姿挺拔修長,顧盼間,俊朗非凡,正是自幼與我一同長大的耶律休哥。
“花兒——”哥哥粗獷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幾個大步就行至我的面前,一揮袖子道:“別彈了,你看誰來了。”
我笑了笑,把琵琶放在身側,起身行禮:“耶律大哥,耶律姐姐。”
耶律衣娃臉上掛著陽光般的笑容,道:“我說花兒,你最近變得越來越乖了,別學了,我們一起去逛街!”
我笑著拒絕道:“我已經好幾天沒練過了,還要再練習一會兒才能走。”
“又是你娘交代的?”她問。
我點頭,微笑。
衣娃淺淺的皺了下眉。
“那我們等一下花兒好了,衣娃你可以順便嘗一下我家新來的宋朝廚子,他做的桂花糕很不錯。”哥哥介面,他見不得衣娃一點點的不順心。
“看來只有如此了,花兒孃親的話一向是聖旨。” 衣娃無奈坐下,不一會兒桂花糕上了來,她嚐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哥哥像個獻寶的孩子一樣笑開了懷,耶律休哥無語靜聽著我的琴音,卻沒動面前糕點一下。
他們三個圍坐在涼亭的石桌旁喝茶聊天,而我卻在一旁像個樂師一樣為他們伴奏。
我還清楚的記得,十歲時,在一次冬季圍獵上我遇到了耶律衣娃,也就從那時起,哥哥認識了衣娃,從此,便念念不忘。
當時衣娃十二歲,一身紅衣耀眼,笑起來像太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燦爛笑容吸引,她一看到我就高呼神童,喊得我很不好意思,正想偷偷跑掉,卻被她當場拖住,左看右看的審視了半天,之後再沒放開,硬拉著我到處玩。她性格開朗又活潑,第一次看到我,就說要和我做朋友,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豪爽的性格依然不變,還學了些拳腳功夫,眉宇暗藏英氣。
耶律休哥和耶律衣娃是同胞兄妹,耶律休哥冷清淡漠,耶律衣娃卻是陽光熱情。
相識這麼多年,耶律休哥一直如此,自小便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如今更甚從前。外人都以為他是真的冷酷無情,其實不然。多年來,他投身軍旅,與我們一向聚少離多,他變化很大,眉眼間多了幾分戾氣,氣勢早已不同往日,往往幾個眼神,幾聲冷哼都讓人心升畏懼。但或許因我們自幼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