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饜足的他，戾氣消退了許多，有種不經意散發的平和。
季沅抱著元婉，老二埋在她的溫暖中，他閉著眼，很想就這麼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去想。就像以前的那些夜晚，無論忙到多晚，他都會趕回家，抱著她一起睡。好像只有那樣，才能睡個踏實的好覺。
元婉緩和了自己的呼吸，想動，卻被男人牢牢抱住，就連折磨她的東西還在。極度的羞恥和噁心湧上，她的身體微微顫慄著。
開口的聲音冰冷，帶著譏諷：&ldo;季先生，這次打算給多少錢？&rdo;
季沅睜開眼，臉色瞬間陰霾的可怕。
他坐起身，貼到她耳邊，危險的咬牙道：&ldo;顧臣給你多少？&rdo;
元婉冷笑：&ldo;我跟他只談感情，不談錢。&rdo;
車門被開啟，季沅猛地將元婉推下車。元婉滾到在地，身上只有殘破的小禮服，大片春光外洩，面板咯在冰冷粗糲的地面上，凜冽生疼。
元婉突然很想笑。她想到以前看的新聞裡，被jian殺之後曝屍荒野的女人。她除了還有一條苟延殘喘的命，似乎差不了多少了。
她仰起臉看天上的月亮，差點笑出來的淚又逼了回去。一件大衣朝她扔過來，落在她身上。
元婉迅速將大衣穿上，緊緊裹住自己。就算是死，她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她轉身往路的另一邊走，極度透支的身體，腿軟的彷彿隨時都能倒下，但她就是那麼一步步走了下去。
季沅從後視鏡裡看著元婉離去的背影，猛地一拳砸上了方向盤。
他打了個電話，&ldo;給我查清楚，顧臣跟元婉是怎麼回事。&rdo;
季沅下車，跟在元婉身後一段距離，足以看得到她，又不會讓她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他看到她上車，反身回到自己車上，車子飛馳而出，跟在了那輛計程車之後。
季沅一路尾隨那輛車到了小區外，他看到元婉下車，進了一家藥店。
他將車停在暗處，看到元婉從藥店出來，遠遠尾隨著她進入小區。她進入單元樓裡，他站在樓下，聽到樓上開門關門的聲音。
他轉身離去，走到剛剛元婉進的那家藥店，詢問店員她買的是什麼。
店員說：&ldo;緊急避孕藥。&rdo;
季沅臉色一變。
店員又說：&ldo;這種藥對身體副作用大，我們一般不建議服用。&rdo;她看著季沅微妙的表情，忍不住說，&ldo;下次還是做好預防措施吧，別那麼自私。落下毛病就是一輩子的事了。&rdo;
季沅沒做聲，正要轉身離去，店員又在後方補了一句，&ldo;你女朋友體虛，氣血不足，得好好養養身體，那方面別頻繁了。&rdo;
季沅僵著臉走出藥店，坐回到車上。
他在車上接連抽了幾根雪茄，整個車廂內，瀰漫著濃濃的煙糙味道。
他拿出身上的錢包，錢包最裡層，拉開鏈子，裡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男人抱著女人，對著鏡頭笑著。兩人穿著情侶款的衝鋒衣，身後是巍峨青山。男人原本清秀的面目，因臉上幾道交錯的刀疤，顯露出可怕的猙獰。女人就像現在一樣，白淨嬌小，臉上是甜甜的笑，甜的彷彿能化出蜜來。
&ldo;圓圓……都怪我……&rdo;
&ldo;跟你沒關係，別多想。男人不靠臉吃飯。&rdo;
&ldo;可是以前多帥啊……&rdo;
&ldo;現在你是敢嫌棄還是怎麼的？&rdo;
&ldo;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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