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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吱呀。」
竹窗被徹底開啟,清瘦的少年背對著她。
巫夏心頭浮上一絲荒唐的想法:陶子赫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明媚而熱烈的油畫。
蒼白的肌膚、烏黑的墨發、大片染血的繃帶、藏青色的衣褲。
每一個組成畫的部分都涇渭分明,多一點累贅,少一分寡淡。
她上前坐在他身邊,目不轉睛地順著他的視線眺望。
視線裡是看膩了的大山和天空。
巫夏覺得無聊,認認真真地打量起這個無比頑強的反派。
輪廓分明,五官清絕艷麗,因著重傷,像是被一團水霧洗去了他所有的不羈和高傲。
陶子赫任由她打量,黑白分明的雙眸沒有一絲情緒。
巫夏這會兒又覺得他像是一條乾乾淨淨,不帶任何雜質的清河了。
「你別傷心。我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爹孃給不了你的,」她豪邁而認真地拍拍胸脯,「我給。」
兩人靠得極近,她裙擺層層疊疊,如風雨中脆弱的花枝,飄飄忽忽地拂到他藏青色的褲子上。
風漸大,又吹到他隨意放在身前的手中。
陶子赫被這動靜驚擾,目光逐漸流轉,移到她臉上。
「真的嗎?」他聲音很輕,「如果——我想要你的劍呢?」
第12章 教他認字
巫夏晃晃腦袋,下意識手心上翻,翻到一半,反應過來又把手按回去。
陶子赫見她的動作,輕笑一聲。他僅用一句話就辯駁了她之前反反覆覆強調的「全給你」言論。
巫夏臉騰地紅了,第一次因為自己的假大空言論而升起一絲心虛。
但她還是準備為自己狡辯一下。
「秋雨是我的本命飛劍。」她說得很慢,努力組織措辭,「你知道為什麼它沒有劍鞘嗎?」
陶子赫看過來,「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它最好的劍鞘。」她一本正經道。
「它在我的識海內孕育,我為它提供最好的庇護場所。二者相輔相成,我跟它——是一體的。」
說完最關鍵的一句,她鬆了口氣,「而且,本命飛劍只有劍主才能使用。於你而言,它就是一塊廢銅爛鐵。」
陶子赫垂眸,盯著她的腹部。
巫夏被這赤裸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想抬起手擋又覺得矯情,一番糾結,面無表情地任他看了。
好在他很快移開目光。
「你放心,雖然秋雨不能給你,但我以後會給你一把跟秋雨不相上下的劍。」
「攻擊我們的是什麼?」他突然問。
巫夏深知這時候是灌輸理念的最佳時刻,清清嗓子為他介紹:「蛛魔。」
「魔,噁心低劣、兇狠暴虐、毫無人性的畜牲。一般按修為分為六階,一到三階魔核毫無用處,四階以上,煉丹師才會垂青。」她反反覆覆強調,抬眼悄悄觀察他的表情。
陶子赫毫無表情,坦坦蕩蕩與她對視。
「那蝶族又是什麼?」
巫夏言簡意賅:「就是修真界一個種族,跟人修差不多,我就是一名蝶族。」
他點點頭,話題一轉,「我已經好了,我要學習劍法、還要認字。」
巫夏不敢置信,皺著一張臉戳戳還在他溢血的繃帶,問道:「已經好了?」
陶子赫睜眼說瞎話,「嗯。」
「不行,不要胳膊不要命就直說!在你傷沒好之前,我一點劍法都不會教你!」
陶子赫目光幽深起來,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說話。
巫夏理直氣壯,絲毫不懼。
兩人僵持半天,陶子赫率先撇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