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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梓林又是一驚:“什麼?聖樹枝幹上那麼多寄生的藤草都不是自然生長上去的?”
“至少剛開始不是!”諾亞篤定道:“聖樹守護這顆星球數億年之久,早已與星球同氣連枝,整個星球的力量都能被召喚過來為她所用,若非伊凡人為壓制了她的力量,還年復一年地透過這種方式毒害侵蝕她,聖樹豈會容忍其它藤草隨意上身寄生?”
“所以、所以……”米娜和羅恩也再一次驚到了:“聖樹受傷的根源不是來自地上戰火的無辜牽累,而是因為地下的根系被、被人故意損傷?是人為的!有針對性的人為!”
“最起碼的,若非主根受損,她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戰火波及吧?”諾亞沉痛道:“就因為這億萬年的人為破壞,聖樹的力量日益削弱,早在一千八百九十萬年前,聖樹就再也無力對抗伊凡了……”
“嘶!一千八、八百多少萬年前?”羅恩一臉的不可置信:“可地球入侵的歷史才、才三百萬年啊!”
“我不知道你們總提到的地球入侵到底是什麼,但我能確定的是,伊凡徹底打敗聖樹的那個日子……”諾亞回憶道:“那天啊,又是族人祭樹的日子,也是伊凡一年一度往聖樹主根上刻痕計時的日子。那一天,他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卻沒再往裡面塞毒草,而是從摘取了一些細嫩的聖樹根鬚塞了進去……”
“唉,看來不能再加藥了呀……”伊凡故作憐惜般地自言自語著:“再給你加藥,你就要支撐不住了吧?呵呵,你可不能撐不住啊,我還需要你幫我撐起這方隱蔽的地下空間來養精蓄銳呢!算算日子,還有好久吧?唉……還有好久呢,還不到時候呢……”
他從自己的睡榻下翻出一卷裝訂成冊的薄軟樹皮,用樹枝蘸著特質的毒液寫寫畫畫起來:“嗯,一千八百九十萬零三千七百二十九年……如果我沒算錯,哦不,我不會算錯,也不能算錯……還有一千八百九十多萬年要熬呢……”
伊凡收起樹皮卷,煞有介事地拍著聖樹嘆息:“那就拜託你再陪我熬一千多萬年吧,等時候快到了,我自會允你崩壞,放我們出去,回我們的地球。只是現在吧,呵呵,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如今,我毀掉你已是輕而易舉之事,我也會留著你,再留你一千多萬年哦……”
“一千八百九十萬零三千七百二十九年,我永遠記得那個數字……”諾亞有些失神:“那天我感應到了聖樹前所未有的沮喪與無助,便心下明瞭,聖樹和我已成了他股掌間的玩物,再也無力掌控自己的命運了……然後是兩百六十四萬五千三百年前,他親手劈斷了聖樹封印地下空間的那條主幹,讓他的分身族長帶領著族人逃出了地面,本尊卻繼續躲在這裡靜修。那之後,一年一度的祭奠樹儀式改到了地上,但儀式結束後,族長依然會帶著計時簿來地下找他彙報,他依然會往聖樹主根上刻痕計時,根據聖樹的狀態塞入或毒或養的東西。直到八十九年前,他的本尊才向我正式告別,說他要帶領族人回地球了,臨走前,還、還……駕馭著旋龜,向聖樹的心臟揮出了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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