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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同意嗎,兒子?”
爸爸掀開我緊捂住臉的雙手,於是他看見了我滿臉流淌的熱淚。他說:“你哭了,孩子,你真是個好孩子,爸很理解你的感情。那這事你自己決定吧,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爸爸搖搖頭走開了。
那邊,白耳依舊守著狼洞哀鳴。
我跑過去,抱住白耳的頭痛哭起來,喃喃低語:“可憐的白耳,你就留在這裡吧,守候你的媽媽。它一會兒就會醒來的,它沒事,它沒死,你放心吧。”我親了又親白耳的頭臉,我的滾燙的臉貼著它冰涼溼潤的嘴巴,輕輕解開白耳的皮繩和銅環,心中肝腸寸斷地對它說:“白耳,再見了,你可好好跟你媽一起過,千萬別靠近人類啊——千萬!再見,白耳——”
我哭出聲來,扭頭就往西南方向的住地跑去。
爸爸和爺爺抱起狼孩弟弟,從我後邊追過來。
那白耳見我們走了,一時有些慌張,一會兒隨我們後頭跑一陣,一會兒又回去守那狼洞,但最終還是留在那狼洞旁了。
黑夜的古城中,傳來白耳長長的悽楚而哀婉的嚎叫,一聲又一聲……
二
“醉獵手”烏太這次真的忠於職守。
他一見我們都回來,咧開嘴樂了,說聽到槍聲,他嚇壞了,以為出了啥事,正準備去找我們。
爸爸逗他,我們不回來你不更高興嘛。
烏太說,他拿這麼多駱駝沒辦法,怕換的酒太多淹死了自己。
大家一樂。不見了白耳,他有些奇怪,聽爸爸說白耳就是那母狼的狼崽時,他唏噓個不停,稱這是人獸奇蹟,大漠奇聞。
我警告他說:“以後你碰見白耳,不許打它啊,儘量保護他們母子倆!”
烏太說:“我可哪有膽子打他們呀?他們可是狼精啊,誰敢碰他們!”
我們收拾好東西,匆匆上路。
爸爸點把火,燃著了他的地窨子。熊熊火光中,我看見爸爸的眼裡淚光閃動。火光映紅了大漠古城的天空。
我騎的駱駝上,架上了柳條筐,裡邊裝著捆綁的狼孩弟弟。爺爺和烏太走前邊,爸爸走後邊壓陣。爸爸手裡端著上膛的獵槍,時刻警惕地觀察著後邊和周圍的動靜。
我們星夜兼程。
當紅紅的旭日從東方沙線上升起時,我們已走離古城廢墟幾十裡地。萬里明沙浩瀚無窮,壯闊而亮麗。
突然,我右腳側挎架上的柳筐,晃動起來。
狼孩弟弟小龍醒過來了,藥勁兒散失。
“嗷——嗚——”他狼般嗥叫開了,不停地掙動繩索。整個柳筐晃動起來,噼啪踢打著駱駝側肚。
“嗷——嗚——”狼孩弟弟又吼又鬧。
駱駝受驚了,後背上又是狼叫,又是擊打它,它哪兒承受得了這種驚嚇。只見駱駝“嗷兒”一聲大叫,尥起蹶子上下蹦跳,想把後背上的可怕東西摔下去,接著往前又蹦又跳地奔跑起來。
“爸爸!駱駝受驚了!小龍醒了!”我在駝背上如飄在狂濤上的輕舟,顛蕩得頭昏腦漲,終於經不住駱駝瘋狂的暴跳怒奔,我跟駝架上的東西一起噼裡啪啦全掉落下來。
摔在軟沙上儘管不疼,可我一嘴一臉的沙子,狼狽不堪。
變得輕鬆的駱駝,很歡快地向一側奔逃而去。
狼孩弟弟也如願地滾出柳筐,無奈手腳被捆綁,但他雙腳一起蹦著,如袋鼠般一跳一躍,回頭向古城方向逃去。
“快抓住你弟弟!”從後邊趕來的爸爸喊。
我醒過神,爬起來就追趕正在前蹦跳著跑的狼孩弟弟。畢竟四肢自由活動,我奔跑得快,急趕二三十米便追上了弟弟,從後邊一下子抱住他,一起滾倒在沙地上。
“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