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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宜由著丫頭婆子們擺弄,沐浴後換上大紅的喜服坐在妝奩前面絞面,她甚少穿這樣鮮艷的顏色,襯得她肌膚更加細白,反倒有一種清冷的美。
梁氏站在一旁看著,熱淚盈眶,等長宜梳好了頭,才說了一會子話,梁氏叮囑道:「這門親事是極好的,你舅舅與徐四爺時常來往,最是知道他的為人,雖說徐家宗族子弟眾多,嫁進去來往的應酬不免多了些,但以徐四爺的身份,眾人也不會看低了你,大家族裡步步維艱,你又是做兒媳的,更要謹慎行事。」
要說起來,以徐家的身份地位,長宜的確是高嫁了,高嫁有高嫁的好處,也有難處,梁氏最怕的是長宜在徐家受了委屈。
「……不過只要徐四爺護著你,也就沒那麼多計較了。」梁氏想到沈褚說的,笑道:「你舅舅說了,徐四爺是他的同門師弟,他還是能教訓他幾句的。」
梁氏原本打算把長宜嫁給自己的侄兒,誰料程家的事剛過幾日,徐家又上門提親,她就沒再提及此事。
過了一會,傅老夫人叫人過來請梁氏去前院大廳說話,梁氏方才出去了,屋子裡就只剩下長宜和幾個小丫頭。
外頭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的,熱鬧的嘈雜聲音,盛氏叫人送了些糕點過來,讓長宜先充充飢,等一會徐家迎親的隊伍過來,就沒有時間吃飯了。
長宜剛吃了兩塊桂花糕,漱了口,就聽到外頭的響器聲越來越近。
不知外頭是誰喊了一聲,說迎親隊伍到了大門口了。
第40章 頗是忸怩的說了一個字「生」……
在前院觀禮的傅長容跑來閒月軒, 她今日穿了一件嶄新的鵝黃色妝花緞褙子,靛藍色湘裙,梳著小纂, 插了金鑲玉梅花簪,臉蛋圓潤, 一雙杏眸忽閃忽閃的,透著一股子精靈氣, 笑嘻嘻的和長宜說:「徐家排場可真大, 前來迎親的除了榆錢衚衕的循二爺, 還有永城侯爺和禮部侍郎顧大人, 大哥和二哥原本還要攔門的, 一看這陣勢直接把門開啟了,大家都在前廳笑呢。」
她看到一旁的水晶碟裡放著桂花糕, 捏了一塊吃著,繼續說:「徐四爺給三叔父請安, 三叔父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徐四爺卻堅持給三叔父行完大禮才起身, 我瞧三叔父臉都紅了。」
長宜見她吃的腮幫鼓鼓的, 嘴角粘了碎屑,拿帕子替她掖掉:「過了今年你可就十四了,怎麼吃東西還像個小孩子。」
她不能出去, 但也能想像到前院的熱鬧, 那永城侯爺為二等爵, 掌北鎮撫司,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禮部侍郎顧祖綬又是傅二爺的頂頭上司,循二爺身上沒有功名, 卻娶了榮成縣主,在宗人府掛名。
父親和二叔父都是五品的官員,這樣的場面也很少見過,難免侷促,不過徐衍怎的請了永城侯爺和顧侍郎迎親……那永城侯便罷了,聽說和徐家沾親,顧侍郎可是朝中的一股清流,聽說為人太過剛正不阿,整日肅著一張臉,很難與他交好。
徐衍竟能請得動他……
長宜這才發現她對徐衍的認知少之又少,她也只是從旁人聽說過一些他的事跡,知道他天資聰穎,仕途順暢,可到底他生活上是個什麼樣的人,和誰交好她卻是不瞭解的。
上妝的費婆子是外頭請過來的,一把巧手,足足給長宜撲了三四層珍珠粉,臉刷的極白,好在長宜肌膚本就白皙,看起來和脖子的顏色還是很相近的,沒有那麼突兀。
粉底上完,費婆子又對著菱花銅鏡給長宜描眉畫眼,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妝容才畫完,長宜卻已經累的想打瞌睡了。
等到高高的日頭下去,盛氏和全福人吳太太來看她,吳太太是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的太太,上有父母健在,膝下兒女雙全,吳家和傅家偶有來往,還是傅老夫人親自請的她,吳太太一聽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