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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擺擺手,又跑一邊給人算命去了。
我正發愣,被阿梓一把拉進人群裡跳舞。這樣一笑一鬧,暫時把先前的顧慮給忘了。跳累了,阿梓呼啦往我手裡塞了一杯酒:“喝!”
我不暇思索仰頭就灌。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液體順著食道咕咚幾下落入胃裡,那熱力又反衝了回來,我眼睛一熱,丟開杯子嗆咳起來。
牧民們見我這模樣,哄得笑起來。
古麗大娘笑:“阿敏到底是南邊來的女孩子。”
可是那股熱勁過去後,餘下的是深長的溫暖和滿口的芳香。我覺得這滋味很不錯,興致勃勃道:“我還要,再給我一杯。”
牧民一聽,覺得很好玩,阿梓便又給我倒滿了一杯。
我這回喝得小心些。慢品之下,更是覺得這酒醇烈之中有種青草清香,非常爽口。喝一口,吃一塊烤羊肉,那滋味可真是美妙無窮。
正高興著,小程同學湊過來問我:“這是第幾杯了?”
“不知道咧。”我嘴巴有點忙不過來,“好喝,你也來點?”
小程扭頭衝其他人喊:“這丫頭不行了。怎麼都不攔著啊?”
阿梓委屈地說:“敏姐看起來酒量很大嘛。”
老爹的聲音有點模糊:“太胡鬧了。去泡點茶來。”
我抱著酒罐子湊在嘴邊喝。小程哎呀呀地叫,連忙過來搶。我不讓,大叫:“不要動我的乳酪!”
小程一頭汗:“你再喝,明天有得你受的。”
我抱著酒罐子不放,看到小程同學那頭亂蓬蓬的頭髮下面的臉蛋其實也蠻清秀的,於是伸出魔爪去摸了一把,色眯眯道:“還挺嫩的。”
小程大怒,一把甩開我連連後退,臉紅得似猴子屁股。
我哈哈大笑,放聲歌唱:“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雖然歌詞美,可是我沒有一個音符是在原來的線譜上。
老爹還很感動:“姑娘真是知心人。”
我被風一吹,胸中猛生豪邁激盪之意,頓時覺得自己胸懷天下俯瞰四州。這麼一想,立刻掙扎著站起來,張開雙手要去擁抱這天天繁星的夜空,一瞬間覺得自己要騰飛了起來。
就這麼一折騰,頭暈目眩,咚地倒在草地上。人們關切地呼喚我的聲音似乎像吹過草原上空的風。火光黯淡,人聲漸隱,天旋地轉。
我閉上眼睛,在酒香中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在一間乾淨的小帳篷裡,身邊是阿梓的妹妹,睡得正熟。我頭痛得難以用語言描述,恨不能動手術摘除。外面飄來奶茶的芳香。我強撐著爬起來。
古麗大娘看到我,笑道:“阿敏起來啦。頭疼是吧?過來喝點茶。”
我感激地捧著茶,裹了一張毯子在火邊坐下。東方的天空一片嬌嫩的玫瑰色,草原清晨的風很冷,我漲痛的腦袋被風一吹,清醒了許多。
大娘遞給我一張熱烘烘的饃:“吃吧。鬧騰了一夜,也該餓了。不過你倒醒得早。”
我說:“前些日子在制新藥,每隔三個時辰就要加配料,所以晚睡早起,養成好習慣了。”
士兵中毒事件後,我就把全部重心放在毒經上,將那些可以長期存放的解藥全都製作出來。當年看金爺爺的書的時候,最是羨慕武林高手中毒後隨身掏出一點瓶瓶灌灌,倒點藥丸藥水就可以救命。現在自己也做了不少,全都給蕭暄送了一份,他可一直處在高危中。
說起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的事情處理得如何?這麼大一份事業,他一人支撐著,卻從來沒說過辛苦。
奶茶喝完了,風似乎也大了一點。我站起來,向大娘道謝。
風中似乎有一絲異樣的氣息,我疑惑地望向風來的地方。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