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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麼?吾的背籃還在那裡呢!”
“嘡嘡!嘡嘡!嘡!”街面東頭響起讓人不寒而慄的破鑼聲。“失火啦!救火啊!”
街面上的人奔跑起來,一齊往東面跑。
“賣鷂子的小子你別跑!你打死了人要償命!”男孩堆裡有人朝西邨喊著,卻不敢走過來。
“償什麼?吾又沒碰他!是他自己撞了裝死,嚇唬誰呀!”西邨沒有跑,他想著如何走過去把背籃拿回來。
“胖子!咦,胖子喘氣了!”有個男孩驚呼。
“快,快把他抬到醫院去!”男孩子們七手八腳抬起死沉死沉的胖墩,也往街的東頭跑。
西邨不屑地朝著他們的背影啐了口吐沫:“呸!想惹老子?沒門!看你還神氣不神氣!輪到老子出口惡氣了!”
“小野種,回頭來收拾教訓你!”抬著胖墩的“老四”回過頭來狠狠地說。
“吾等著!有種你現在就來!呸!”西邨走過去撿起歪倒在地的背籃,籃子裡的鷂子已經被踩得一團糟。西邨心裡一陣揪心的痛。“你個胖子仗著老子是公安,耀武揚威、橫蠻霸道,總有一天連你老子也一塊教訓了,騎在你老子頭上撒泡尿,滅掉你的威風!”
“走吧,西邨哥哥,這群男孩都是區公所、鄉政府大幹部的花花公子,扛著老子的牌頭,無惡不作,是我們原來學校裡有名的小流氓,誰都不敢惹他們,也惹不起!他們打了人,根本就沒人管,連我們校長都不敢管。”小鳳拉著西邨的手就走。
“都是這幫狗官縱容包庇的!老子是強盜,兒子當流氓!總有一天吾要替你們校長收拾他們!”西邨依然十分氣憤。
“算啦,你一個外鄉人,犯不著與他們慪氣,離他們遠點就是了!”小鳳勸道。
“不能拉倒!胖子的老子還算是公安呢,上次吾讓他捉強盜,誰知他就是強盜的爹,不但不幫吾把錢要回來,還蠻不講理地沒收了吾的鷂子;今天,這狗日的公安又蠻不講理地欺負一個老太婆,見人就是吹鬍子瞪眼,凶神惡煞的模樣,吾看了就來火!等吾長大了,非要找他出了這口惡氣不可!”西邨越說越激動。
“算了,胖子不是被你教訓了嗎?惡氣還沒出完?非得要把他打死了你才罷休嗎!”小鳳瞥了他一眼。
“要用吾的拳頭打死他才解恨!”西邨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把他打死了,你的命也就沒了!一命抵一命,打死人要償命的,你不懂?”小鳳的語氣有點責備。
“對!不能親自打!為他償命不值當!要想辦法打他不犯法、打死不償命!”西邨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
“我爺爺說的,他在胡州府做總兵的時候,有個師爺給他說,知府接到了一個殺了好幾個人的刑事案子,可審了大半年下來就是找不到殺人犯殺人的證據。被捉的殺人犯說他是被冤枉的,他供認死掉的人生前都謀害過他、欺負過他,也承認他與死者的確有仇,可他就是不承認死者是他殺的,要官府拿出證據來。師爺說,從作案的動機來推理,這起案子屬於仇殺,那些死者肯定是被捉的人犯殺的,可硬是拿不出合法的、他有罪的證據來。師爺說,這是‘無罪的死囚’,明知他殺了人,卻無法讓他伏法,讓他償命,關了一年,只好把他無罪釋放。”小鳳說。
西邨一邊走一邊用心地聽。“嗯,這個死囚肯定有深仇大恨,為了報仇動足了腦筋,一種是借刀殺人,還有一種就是動手的時候手腳乾淨利索,不留一丁點痕跡。”
“不是的,聽爺爺說,好像還不是借刀殺人和留不留痕跡這麼簡單,是很巧妙的布的局。西邨哥哥,你想知道就去問爺爺吧!”小鳳扯了一下西邨的手。
“嗯,吾想起來了!吾們西村唐老四唐嶺給吾們講故事的時候說過的,在戰場上打仗,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