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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
青衣不再說什麼,喝過茶回前院書房,又好心提醒一句:“阿孃,那邊羅姨媽什麼時候搬新宅子,兒子好早做準備,置下恭賀的禮,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青蘿生病養在家裡,馮姨媽忙得焦頭爛額,心內替女兒叫屈,也不說長公主府的好處,背地裡把尚家上下罵過來,乍一聽到羅家、阿圓,更如火上澆油,抓起手邊的茶碗摔出去,擦著青衣的袍角砸到門框打碎。
趕走兒子,她自己又伏在桌上流淚,完了洗把臉去看女兒,青蘿仍是不見大好,把早間吃過的粥點和藥全吐出來,噴濺得滿帳子都是穢物,一張小臉蠟黃如紙,青絲塌在頭上,張著口大喘氣,哪裡有半分以前風流嫵媚的樣子。
摟著女兒心肝肉兒痛哭一回,馮姨媽親自給青蘿灌下藥又瞧著睡下,滿腔的闇火無處發洩,站在院裡沉吟一回,衣服也不換,乘轎上羅家,一進門就失聲大哭。
這都快到上門禁的時分,胞姐突然上門,衣衫不整頭髮也凌亂散著,進門先哭得沒聲,確實嚇羅大嬸一跳,她知道外甥女病了挪回家養著,莫不是?
“阿姐,有事你快說?別光顧著哭,說出來,說不準我能幫上忙。”羅大嬸推著胞姐,面露急切。
馮姨媽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半個臉糊得看不出原來的面目,臉上的脂粉全都花了,跟個沒卸妝的戲子一樣,“你能幫上什麼忙,阿圓她在……”
“阿圓怎麼了?”羅大嬸一聽到女兒的名字差點跳起來,面色煞白追問。
馮姨媽拿帕子抹著臉,頂著紅腫的眼睛,抽抽答答,“你怎能如此糊塗,連著下了六七天瓢潑大雨,京外的路都叫大水沖斷,聽人說青峰嶺那一帶四面全是水,出不去得進不來,山裡冷得都要穿夾襖,阿圓的身子能抗住。”
羅大嬸將信將疑,搖頭道:“阿圓有小侯爺照看著,不會受委屈。”
小侯爺,小侯爺!成天耳邊全是他,馮姨媽惡狠狠輕啐一口,卻拿話哄胞妹,“聽人說,小侯爺偷偷溜出京自在,撇下阿圓一個人在荒山野嶺受凍,說不準,等小侯爺回來給咱們阿圓再領來一個好姐妹。”
出足惡氣,搜腸刮肚編排出許多壞訊息,驚得胞妹當場落下淚,馮姨媽這才神清氣爽回家,進門就聽小丫頭回報姑娘醒了嚷著餓,又用過了半碗粥。
這就對嘛,她的阿蘿有神靈保佑,一定會好起來。
“這人啦,不能一味行善為好,該狠心時就要能下得手,你不爭不搶,那來的富貴榮華。”
馮姨媽陪坐在女兒身邊一遍又一遍開解,見青蘿不為所動,牙一咬下副狠劑:“你瞧阿圓,及笄的場面有多大,京城都傳遍,滿座的公主們,正兒巴經皇家公主都沒她有臉面,那是為何?”
因為有小侯爺,青蘿不說也知道。
馮姨媽進一步勸解:“只因她傍了個有能耐的郎君,我的女兒不比阿圓差,別急,等你養好身子,有比阿圓更富貴更顯赫的人家。”
青蘿翻過身不再說話,昏昏沉沉半夢半醒間腦中仍是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她是不甘心,不甘心輸給阿圓,更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大長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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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裡雨水多,一連下了六七天後,時而放晴時而傾盆瀉下,坐在屋裡悶,憶君帶著阿苒幾個在院中水榭裡賞荷,聽簾外雨輕潺,落荷無聲,婢女們有說有笑講京裡各權貴家的趣事。
這個尚書偷偷養外室,不巧把人安排到夫人私置的新宅子裡,羊入虎口,一鍋讓人給端了。那個郎官畏妻,宮裡頭幾位皇子的偏好,還有已成婚的兩位公主都養著面首。
“真的,”憶君瞪目驚訝。
婢女裡有個口齒格外伶俐的女子逢著八卦趣事每回都要搶著說,小嘴叭啦道:“不止她們,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