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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險些動手,他更是鼓足勇氣找到武英侯面前,吞吞吐吐表示不想讓妹妹進大長公主府。
除了青峰嶺的十幾個親衛,還有留在虎賁營裡的另外一多半,四十餘人的性情稟氣尚坤瞭如指掌,那天的事後面略一想,即能猜出尚顯肯定瞞著羅子君行事。
羅家兄妹全是一副懵懂不知的神情,羅家那女孩兒見了他好奇地打量,自己胸前的衣裳被剌破也不知道用手遮掩。
這個尚顯一片忠心,做事卻有失厚道,念在他身上也有傷,回京後再處罰。
尚坤正視子君,沉聲道:“你與阿顯同袍,別忘了結義盟約。他犯錯,回京後受罰。你妹妹的事,我已嚴令封口。”
當晚事出突然,尚坤接住飛下甩出的女孩兒,那是他生死同袍的妹妹,不能捨下不管。如果只這種往懷裡撲的簡單手段,他的後院皆不是塞滿了人,還用現在輪到一個親衛操心他的人生大事。羅子君能這麼想更好,他沒看走眼。
郎君一言九鼎,子君心中一顆大石落地,囁嚅著解釋:“是郎君太好,阿圓她攀不起,屬下就想為她找個平常的人家。”
武英侯是子君心裡的神,妹妹是他眼中的珍珠。不是珍珠不夠亮,而是那尊神光芒耀眼,再不需要別的點綴,珍珠則要放要放在能顯出她奪目的地方。
尚坤真是被逗笑了,他也能明白子君好人緣的由來,揮手道:“好了,你下去罷。”
子君誠惶誠恐後退出去,屋裡恢復寧靜。一隻信鴿落在窗欞上,“咕咕、咕咕”叫兩聲。
尚坤從信鴿腿上解下繫著的竹筒,倒出一卷紙條,開啟讀過,信手將紙條扔到屋裡燃著的燻爐裡,在屋裡悶笑兩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夏二郎那個蠢貨偷襲不成,自己反倒受傷,乖乖地送到尚家軍面前。借力打力,真是急太子所需。
夏家是一代不比一代,放一個女人頂在前頭張牙舞爪,男丁們躲在她裙子後坐享其成。若換在幾十年以前,那天晚上,尚坤從山上逃脫的機會微乎其微。
兩家鬥了這麼多年,明招暗算,層出不窮,誰都記不清有多少尚姓子弟死在暗算中,也估算不出來弄廢了多少個夏家世子,說來都是平常事。
尚坤閉目側身倚在榻上養神,山裡真是安靜,他正好可以藉機會休養兩天。
從傍晚到天黑,又從天黑復天明,尚坤不出聲,沒人敢進去。平時只有尚顯一人可以不經通稟隨意進出,聽說他犯了錯,被郎君暫奪了這項特權。
守在屋外的親衛們大眼瞪小眼,又齊望向屋簷下的尚顯,見他面無表情,大家只有繼續幹等著。
直到黃昏時分,才聽見屋裡有響動,木門開啟,尚坤神清氣爽出現,笑著招呼道:“阿顯,出去走一圈。”
尚顯木著臉,一聲不吭跟在郎君身後,還要大步跟緊前頭的人,不時扯到傷口處,他暗捏一下拳頭。
不知不覺,兩人也走到湖邊,恰在月牙的外圈中央,隔著林木能見到湖水清澈,魚兒游來游去,尚坤也不是多言的人,注視著湖中魚兒出神。
祖母年青的時候最喜歡青峰嶺這處避暑別院,這裡邊的一草一木全依著她的喜好栽植,尚坤也喜歡。
“阿顯”,他的聲音格外鄭重,負手對著身後的人說道:“你與子君共過生死,要引薦他的妹妹進府,理應事先告知一聲。做事欺瞞,有失君子風範,只容你一回絕無二次。”
尚顯撲地跪下,腰背依舊挺得直,郎君交待過,他們一幫親衛不輸於人,不必弓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