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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釜這才知情,一跺腳,罵道:&ldo;這個張百忍……你還站著幹嘛,趕緊走呀!&rdo;
賀仙還以為她會幫著張百忍強留自己,沒想到,這麼有義氣。
這時,沈飛從茅房回來了,邊走邊四處張望:&ldo;怎麼屋裡屋外都不見祥嫂?&rdo;
賀、沈兩人正往去林子的路上趕。一邊回想著方才沈釜說的話,是關於祥嫂的。
原來沈釜離開袁家後落腳此處,與祥嫂漸漸熟絡,偶然間飲了她釀的酒,令她想起以前在袁家莊的福伯‐‐福伯在數次醉酒時唸叨過,有一個名叫阿祥的女兒,居住在洛陽城外,不時會給他送點東西。
因顧及到自己和袁慧光是偷跑出來的人,沈釜不敢主動與祥嫂挑明身份,也不敢提起福伯,只不時輕描淡寫探問兩句。她愈發覺得,祥嫂就是福伯的女兒。
數日前,祥嫂突然收拾好包袱,說要出一趟遠門,並囑託沈釜,幫忙照料孩子們,直到肖嶽回來。聽她這語氣,似乎沒有再回來的打算。
賀仙算了算那日子,正是她和沈飛風風火火趕去盧莊那天,臨去時,肖嶽也回燕子樓去了。
賀仙細細思量後,道:&ldo;平心說,肖嶽也有嫌疑……前陣子你們睡一屋,他可有異常之處?&rdo;
沈飛回想一陣,搖頭:&ldo;不可能,他要存有歪心,早就下手了……&rdo;沉默片刻後,說下去:&ldo;最可疑的應當是祥嫂。恐怕是顧忌肖大哥,才沒對我們下手。&rdo;
只是,為何會是她呢?尤記得當日在洛陽,祥嫂對他照料有加,讓他甚為感動,當時還想認她做乾娘呢。如今回想,恐怕是為了邪吟才有意接近,只覺痛心。
賀仙點頭,不禁想起留在少林寺最後那一夜,肖嶽聽她說,多半是在袁家莊洩露的行蹤,當時默然許久,最後,又語氣篤定地告訴她:兇手是逃不了的,讓她放心‐‐莫非他也猜到了害死她師傅的人與祥嫂有關?
當時不肯說,或是因空口無憑,不敢隨便說出,怕冤枉了好人;又或許,祥嫂的潛逃,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了。
想罷,猜測道:&ldo;她既是福伯女兒,應當會不時去袁家莊,可沈釜說了,袁家是不會隨意讓人進去的。那她的東西,只能託人給福伯送去。不過福伯整天喝得醉醺醺的,袁家的下人,也不好說話,東西又是怎麼送進去的?&rdo;
沈飛猛然想到一個人:&ldo;張百忍!他不時會出來擺攤給人算命,你忘了?我就是這麼認識他的。&rdo;
兩人愈發覺得不安,加緊腳步走入林中。
找著了想要的樹,正準備要動手,無意中發現其背側,樹皮給刀子切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採集樹脂的痕跡。兩人心中均是一震。
賀仙上前用手指描摹著那道刀痕,不舊,是近些天動的手。腦海中不禁冒出常歡在洛陽城街頭,易容成老先兒說書的情景。兩手漸漸收緊成拳。
兩人離了林子,來到洛河附近,碼頭上人來人往。
賀仙不安地壓低帽沿,順階而下,走入一條擺渡到對岸烏蓬船。沈飛跟隨在後,忽指著一艘大商船,道:&ldo;你瞧,那人像誰……&rdo;賀仙順著指尖望去,一人頭戴帷帽,身著白衣,背對著他們,站在船艙之外,似感覺到有人議論,警覺轉身。這人雙手環於胸前,懷抱一件用布緊裹的事物,形似大刀!
兩船相隔不過三丈,賀仙瞧得真切,暗驚之餘,心虛地貼緊唇上那撇假須,孰料卻被它粘住指頭,一撕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