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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修筠從被他折騰的不住求饒叫疼，到後來只剩下不成段的泣聲，貴公子之軀卻是如此放浪。隔壁的歌女不知何時停下了唱詞，恐怕是覺得這淫聲艷語汙瞭如此哀婉的故事。到最後，見鄔修筠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和身上布滿的青紫，連印風自己都有些不忍。

只是鄔修筠一見他停下，又主動迎合，伸腿去勾他的腰，雙手繼續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

自作孽，那就自己受著去吧。

過後印風不忘給他清理，而鄔小公子已經累得睡了過去，昏厥之前不忘吩咐印風今晚帶他回去。

&ldo;若是我大哥發現我徹夜未歸……會懷疑的。&rdo;

懷疑什麼？他不是已經知道你龍陽了，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看了看鄔修筠一片狼藉的衣物，印風猶豫了片刻，替他穿了內衣，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裹緊了鄔修筠路在外面的肌膚。接著他施展輕功，趁著夜色避開大街上的行人，在鄔家外頭給裘十三發了訊號，讓他接應兩人暗中回府。

自始自終，鄔小公子連吭都沒吭一聲，睡的和死豬一般，一動不動。

活該。

茶水都被你喝完了，香膏還是後來才發現的，能不疼嗎。

待他將鄔修筠放回床上後，又替他蓋了被子，掖了掖被角，確定睡熟之後，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看著外面各外明亮的殘月，印風只覺得刺眼無比，於是用手遮了遮眼睛。

他們是什麼關係？

龍陽之好。

這樣一來，倒是坐實了。

突然面前出現一團黑色陰影遮住了月光，印風放下手臂，便看見裘十三站在那裡，似笑非笑、表情玩味的看著他。

此人樣貌不算好看，也算不得難看，放在人群之中便如滴水入流，由於太過平凡普通而難以引起注意，完全沒有一般武功高手的氣勢。

&ldo;今晚過得如何？&rdo;

這是裘十三第一次向他主動搭話。

&ldo;……尚可。&rdo;

&ldo;只是尚可？&rdo;

&ldo;……&rdo;

&ldo;做我們這行的，有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要看得清自己的位置，有些界限是絕對不能碰的。&rdo;裘十三面無表情的說道：&ldo;主子就是主子，為臣者為君衝鋒陷陣，需要的是忠義。可如果混入了其他的感情，那就麻煩了。&rdo;

&ldo;我知道你的身份和我們不同，但在這兒的時候，你就只是春水。否則，你也活不下去了。&rdo;

印風沒有答話。

&ldo;所以就算有了別的東西，也要知道分寸，不要自以為是，否則免不了要自取滅亡。&rdo;裘十三的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發出冰冷的笑聲：&ldo;作為同僚，我能提醒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rdo;

印風：&ldo;……&rdo;

他是知道分寸的。

自始至終，他只是鄔修筠手裡的一把刀，鄔修筠想讓他做什麼他便要做什麼。就算鄔修筠想跟這把刀龍陽了，那也是他的事，不是自己的事情。

對鄔修筠那樣的人，就算交付了真心，也會被他糟蹋的。

&ldo;我知道了。&rdo;印風頓了頓，又說道：&ldo;我知道的。&rdo;

說起來雖然容易，但無法說到做到的人，或許不差他一個。

第22章 逆水行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