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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農在時隔半天在竹林吐了後,此時再次反胃,捂著肚子嗷嗷吐。
虧他此前還在人前忍不住提及竹筍燉魚
難怪這公子哥當時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言洄忍住不適,覷著奚玄,低聲問:“您當時不說,是因為老人家剛吐過,不能再吐,得讓他緩緩嗎?”
奚玄沉默既承認。
言洄一臉認真,“公子,您真善良周到又體貼。”
奚玄:“”
不過,都說到這份上了,劉榜眼在幾次恍然大悟後,終於想明白了。
他轉頭看去。
“諸位,你們誰常打理老農家的魚塘?”
一共四位鄰人,此時都面帶惶恐,沒人承認,其他村民對此也不太瞭解,言語間給不了
答案,但看老農。
他吐完後目光掃過四個熟悉的鄰人朋友,他就是再老實也明白自己被人當了替罪羔羊,而且兇手大抵就在這四人之中。
“我歸家後檢視了田地跟魚塘,田地是租給了他們的,還遠遠未到時間,我想著要收回來,就找了他們提議用比原來更高的價格收回,他們倒也同意了,不過一下子出了一大筆,我還是很心疼的,就是回去瞧見魚塘還算乾淨,且沒荒廢,裡面竟然還有幾尾魚兒,這讓我大喜過望問了他們,都說沒管過,可能是下了雨,山上的細流衝進了小魚養在了魚塘中,趕上我回來能吃我信了啊。”
不僅信了,還吃得可開心了。
所以,老農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整理了魚塘,又轉移了屍體。
四個伶人都是普通模樣的村人,從事農業桑織不一而足,且,他們在抗辯之下,都能找到村裡人給他們做證明,既這些時日他們都在忙於生計,給人做工,要麼就在田裡幹活。
唯一能作案的時間也只有晚上。
晚上麼,家人可以作證,但於法理而言,家人的證詞是不可信的。
相看村裡人眾口一詞認為他們沒有作案,劉榜眼怕有眾怒,便暖聲安撫,但這個村子大,人多,很是護短,聲勢越發浩大
突然。
奚玄:“既有嫌疑,法理之內,拿下入刑部審問就是了,何必這麼多話?拿了又如何?他們要造反嗎?”
她冷冷一句,本來吵鬧的村民當下就安靜了,劉榜眼也怔了怔。
奚玄目光冷淡,瞧著劉榜眼彷彿失望,“既然當了官就不要怕事,更不能怕人,連彈壓一個村子的威權都沒有,查什麼案子?”
文人多斯文,威權多是在後天的官職從事中養起來的,讓官員親民,是以民生為重,不是處處表親近,處處讓步。
她少有這麼強勢待同窗,素日裡眾多同學堂的讀書人都曉得她出身顯貴,非比尋常,可因其並不傲矜冷驕,也不高高在上,日子久了,他們只覺得這人冷清寡言,不愛說笑,卻從未有過其施展權威的一面。
畢竟年紀輕輕,都是登科學子,原以為大家還是一樣的。
但現在,劉榜眼突然就察覺到了差距。
有如溝壑。
他漲紅臉,大抵也是文人好面,又被奚玄這般三分提醒七分失望的話語給鎮住了,出於脾氣也立即揮手,宛若揮斥畫筆,惱惱道:“看什麼!都抓起來!再鬧就都以違抗朝廷論罪,再起爭執既罪同謀反!”
看到幾個差役兇狠撲來,四個鄰人變了臉色,卻是來不及反抗就被摁壓在地上,面露兇色慾掙扎。
村裡人錯愕,聚集過來,嘈雜呼喊,很快將劉榜眼等人包圍。
言洄看他們圍過來,眼中見了兇色,手掌立即抵扣腰上劍柄,正要拔劍威懾。
然,奚玄掃了他們一眼,再看那鄉役,發現這人只是嘴上勸村民理智,實則身體並未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