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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類宵小,你們到底是怎麼聯絡上奈珈女王的?&rdo;
白衍和楊若冰慘白的臉上冷汗涔涔,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態,白衍眼珠輕轉,辯解道:&ldo;我們沒有越界去嘗試聯絡奈珈‐‐奈珈女王,奈珈女王她,是自己出現的……&rdo;
&ldo;說清楚細節!&rdo;達貢低沉地命令道。
白衍字斟句酌地說道:&ldo;去年冬天,我們在您的神廟裡,舉行了召喚儀式,想要召喚鱗族的使者,傳達來年五朔節&l;饕餮之獻&r;的邀約。就在那天晚上,誦完召喚的咒文,等待鱗族的使者駕臨時,奈珈女王從水中浮現。我們之前從未見過女王大人,她先以魚尾人身出現,然後又化形為人,我們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是鱗族的使者。&rdo;
&ldo;當晚,奈珈女王與我們訂下了口頭契約,要我們獻出在這棟房子裡生活的第三個人,並允諾賜予我們‐‐&rdo;白衍頓了頓,訕訕地說:&ldo;終極智慧與永生美貌。&rdo;
達貢那沙啞可怕的聲音發出呵呵的哂笑,彷彿在鄙夷人類的貪婪,隨即問道:&ldo;這棟房子裡的第三個人?&rdo;
白衍趕忙解釋:&ldo;是我們的養女,就是,&rdo;他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決定事無巨細告知鱗族的達貢,&ldo;就是二十年前,愚蠢小人,拜託鱗族在海上暗殺的蘇啟揚夫婦的女兒‐‐蘇落羽。&rdo;
白落羽聽到這句話後,呆怔了兩秒,接著彷彿有雷電衝破厚厚的雲層直直打在身上一樣,突然瞳孔縮緊,臉頰慘白,一陣眩暈,差一點兒從洞口摔落下去。她趕忙穩住身形,只覺得拄在石板上的指節在不停地顫抖。
達貢眯起那雙睥睨天下的深邃眼瞳,自言自語道:&ldo;奈珈女王自己出現在我族的神廟裡?在我族的召喚儀式上,向你們要你們的養女……&rdo;
沉吟了半晌,達貢彷彿想到了什麼,用蛇杖一指楊若冰,厲聲問:&ldo;山魈,我鱗族的子民告知我,你與美惠島上的主神有過聯絡!&rdo;
楊若冰抖著蒼白的薄唇,平日裡冷淡的音色多了幾分佯裝的懇切:&ldo;達貢父神知道的,我已經換了三次身體,到了這一代,人口凋零,再沒有可以供我換腦的直系血親。&rdo;
&ldo;以我山魈聖教成立的契機,我推測世界上還有類似的秘密組織,就派出了很多線人,以為他們換身體為報償,安插在各地,為我收集各個教團的秘辛。&rdo;
楊若冰繼續說:&ldo;據安插在&l;美惠島&r;&l;聖羽虹蛇教&r;裡的探子回報,美惠島的主人衛錦風,多年前曾經因車禍被醫學判定為腦死亡。後來,他卻奇蹟般地清醒過來,醒來後性情大變,買下了美惠島的土地使用權,在上面大興土木,修築亭臺樓閣,大型宮殿,並且接管了&ldo;聖羽女神教&rdo;的殘餘教眾。&rdo;
&ldo;我的探子說,衛錦風身邊的人曾經跟他談起,衛錦風行事言談都與之前判若兩人,我推測他是被那位傳言中有實體的主神換了腦,才能存活下來,而且他數年來容貌都沒有變老。&rdo;
&ldo;我山魈一教兩百年前靠換腦神技立教,卻只能在配型成功的直系同性別之間換腦,而這位實體神卻可以在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之間換腦,於是想要跟她取得聯絡。&rdo;
她頓了頓,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快速轉動著鬼祟的眼球:&ldo;我沒有想要改信什麼聖羽虹蛇教,聽起來很可笑。我只是想要得到他們的換腦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