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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不耐煩地問,「所以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光挽手還不夠。」孫蘭馨說,「應該再加一場吻戲。」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面含嬌羞,「溫嘉致可以是被動的,郭文如主動吻就好啦,戲裡他倆不也談過戀愛嗎?接吻肯定有過的,溫嘉致也不會太驚訝。」
方斐:「……」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導演:「……」同時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現在的女孩子追男人追的這麼不講究?連夜光劇本都懶得弄了,直接在片場來硬的?他真是老了,跟不上跟不上。
導演覺得有些好笑,沒有直接回答孫蘭馨的要求,而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扭頭看向裴璋,把這個皮球踢給他,「裴璋你覺得呢?」
裴璋早在孫蘭馨喊卡的時候就把手從她懷裡抽了出來,往後退了兩步,和她保持著距離,聽到導演的問題,對他什麼想法瞭然於胸,也不生氣,直接了當地說,「不行。」
孫蘭馨:「……」
裴璋平時在片場沉默寡言,和導演講戲基本用盡了一天的說話量,和其他工作人員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道謝。但即使極少溝通,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輕視他,與咖位無關,他就是有那樣的氣場,讓人難以忽視,並且可以無條件服從。
導演提的建議,裴璋不一定會聽從,但裴璋提的想法,導演一定會採納。
「不需要。」裴璋說,「吻戲多餘。」
他說多餘,就是多餘,在場沒人敢質疑。
導演樂得裴璋替他拍板決定,「行,那就聽你的。」
方斐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連自己都沒意識到。
孫蘭馨一個女孩兒主動提出吻戲,沒想到直接被裴璋拒絕,內心又羞又怒,但她沒表現在明面上,將所有負面情緒都藏在心裡,乖巧地贊同:「裴哥說的肯定是對的,既然他說不用,那就是我想多了,對不起啊導演,我也是想讓這部戲更加完美,耽誤大家時間了,很抱歉。」
孫蘭馨是個誰也寵著的千金小姐,平時高傲慣了,用鼻孔看人,難得一道歉,導演也就客氣了兩句,「沒事,以後有什麼問題等拍完了再探討,中途打斷容易影響演員戲感。」
於是拍戲繼續。
吻戲被拒了,孫蘭馨也不氣餒,扮演的郭文如幾乎要黏在溫嘉致身上。不讓她親,她就摟摟抱抱,連粗神經的符嘉言都察覺出她的意圖了,問方斐:「她是不是喜歡裴哥?就算是演戲也不用湊這麼近吧?」
方斐看著孫蘭馨就差用腿纏著裴璋的妖精模樣,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女人的想法,難為符嘉言看了這麼久,方斐嘴角抽了抽,「不,她應該是濕疹犯了,身上癢。」
「……」符嘉言用『你在侮辱我』的表情看著方斐。
導演一喊「卡」,裴璋立馬把身上的孫蘭馨既禮貌又迅速地撕了下來,向鏡頭外走去,孫蘭馨抱了裴璋一整天,滿足的很,還跟在裴璋身後,想和他說話,卻看見裴璋一邊走一邊脫下身上被她蹭了一天的外套,遞給阿扁,說了四個字,「皺了,扔了。」
孫蘭馨:「……」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裴璋被她惹怒了,便沒再上去招惹,腳步一轉換了個方向。
反正今天已經拍夠了。
她走向正改分鏡的導演,還想和他商量加戲的事情,也不顧導演在做什麼,張嘴就說:「導演,我記得我和裴哥還有一場親密戲是嗎?關於那場親密戲,我有點想法。」
孫蘭馨在b組的時候就喜歡打斷別人的交談,顯得很沒有禮貌,但b組的工作人員普遍脾氣好,又顧忌她是華禾高層的侄女,沒人招惹她,見了她就躲。她跋扈慣了,來了a組也脾性不改,哪怕在正導演面前,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