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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刊登後。」攝影師說,「一定爆。」
爆不爆的方斐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頭回拍雜誌,不會擺姿勢……
「這樣,你就當在演戲,你是個穿越到現代來的古人,你對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又無可奈何必須融入進去。」攝影師說,「你並不恐懼,只是對陌生事物的茫然,你高傲,冷漠,忠於自我。」
……一個攝影師把自己活成了導演的樣子,居然給方斐講起了戲。不過還是有用的,方斐對講戲這一套比較熟悉,聽著聽著就找到了狀態,往道具岩石上一靠,低頭看著自己白色西裝釦子,眼神順從,眉卻輕輕皺了起來,光從她的側臉撫摸而過,打在攝像師的鏡頭上。
「就是這樣!」攝影師露出驚艷的神色。
方斐站得筆直,背脊緊繃成一條直線,遠眺著鏡頭側方一處,就像在尋找著她的過去,從她身上被剝離開來的地方。
方斐躺在岩石上,手微微地垂下,她緊閉著雙眼,以冷漠孤高的氣質抵抗外界的侵蝕。
攝影師一言不發,聚精會神地捕捉住方斐每一個有靈感的瞬間。
從更衣間出來的方斐還沒有完全脫離自己的身份,如今找到狀態的方斐,半點不差地表達出了攝影師想要的意思,那種出塵和世俗的割裂感。
太妙了,妙到攝影師說不出誇耀的詞。
拍攝持續了一整天,從早上直接拍到天黑,中間休息了幾十分鐘,叫外賣填了填肚子。
拍攝結束後,攝影師留下了方斐的聯絡方式,說「我喜歡收藏藝術品。」
「……」直接把方斐說傻了。
好在她明確地知道攝影師的意思是她拍攝的效果很好……
哇這個攝影師也太會說話了吧。
方斐忍不住鼓起了掌。
拍完雜誌,李友玲把她接了回家,路上突然問她「裴璋讓我這兩天照顧好你,什麼意思?你告狀了?我虧待你了?」
「啊?」方斐莫名其妙,「我沒有啊,我好好地告你什麼狀?你對我很好,而且就算你對我不好我也不會告狀啊。」
「我不信。」李友玲故意說,「你就是蘇妲己,禍國殃民,我一代忠臣慘遭陷害,你喪盡天良。」
「……」戲一多就很難讓人信服了,方斐頓時反應過來李友玲在開玩笑,抽了抽嘴角,「那真是對不起。」
「說真的,他平時不會主動讓我照顧你的。」李友玲說,「都是擺出大佬坐姿,用那副受了委屈、快擰成麻花的眉毛對著我,然後逼我自己主動問他,不問不行,不問就瞪一天,但問了他還不說,非得讓我猜,讓我腦補你倆鬧彆扭的原因……這還是他頭一回張嘴主動說呢,你倆是不是有啥進展?」
「……」方斐哽住了,說,「前面路口右拐,去買杯奶茶。」
「別理她。」李友玲對司機說了一句,然後又毫不留情地對方斐說,「轉移話題也找個我能接受的,除非你想息影,不然這輩子別想碰奶茶。」
方斐背過身去,縮在副駕後面玩手機「你先和司機聊會兒,我給自己反個黑。」
李友玲被她別出心裁的逃避理由給逗笑了,搖了搖頭,沒再逼問,拿出手機處理著事情,不過沒一會兒她又扭過去,沖方斐說「今天裴璋代言的手錶有個新款發布會直播,他會出席接受幾個採訪,啊,好像就是現在這個時間,我也不是讓你看他採訪的意思,就是覺得發布會的聲音挺適合當作反黑時候的背景音樂的。」
「……」方斐,「……過於做作了。」
到了小區,方斐高冷地下車,用背影表示自己堅決不會看裴璋的直播,進了家門,鞋子一踢包一掛,一路小跑撲向臥室,把自己砸進了軟踏踏的床裡,然後摸出手機,點開微博,搜尋裴璋,點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