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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吃飯。為了吃飯,他就需要錢,需要掙錢的門路。溫家靠的是祖先的封地,少林靠的是收徒和香油錢,魔教的錢,又從哪裡來?
沈白聿想了想,又道:“但是珠寶玉器生意受行情影響大,牌子金貴,買家少、成本高,比之糧米私鹽,利潤不可同日而語,魔教怎麼會做這等捨本逐末的事情。”
溫惜花道:“這個問題,我也在想,從大姐給我的卷帙裡,記載了過去八十多年間樓家近百筆大股金錢出入。說實在的,我找不出他們的收支有什麼不妥。”
沈白聿斟酌道:“溫家畢竟是旁觀者,對實際帳目估量有誤也不是不可能的。”
溫惜花笑道:“你說得沒錯,可是不論樓家再怎麼厲害,它也沒有辦法把東西賣給不存在的人,是麼?大姐還在後面附上這些年洛陽各家商賈官員的大略收入總和,以及戶部入庫的銀子,雖說估計可能也有差錯,但作為參考已經夠了。據我估計,魔教若以百年前‘三仙’之亂時的人手用度,就算裁去三分之二,也需得每年紋銀兩百萬兩以上。”
沈白聿一聽就皺眉道:“除非樓家是開銀礦的,否則光憑珠寶生意,它不可能供給這麼大的一筆數目。”
溫惜花點點頭,揉著額角苦惱的道:“實際上,魔教肯定不止樓家這一支伏兵,但是以樓家的生意,一年能上繳幾十萬兩已是極為勉強。這個先不提,我最想不通的一件事,你可知道是什麼?”
沈白聿沉吟片刻,道:“是不是為什麼樓家要來洛陽。”
溫惜花笑嘻嘻的道:“正是!洛陽的一舉一動都在溫家掌握下已有多年,魔教元氣大傷之後又根本不能撼其鋒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為什麼呢?”
沈白聿淡淡的道:“或者這座山上除了老虎,還有別的什麼東西,能令它兩廂比較之下,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也說不定。”
溫惜花摸著下巴笑道:“究竟是什麼呢?只要知道了這個,真相就出來了一半。”
挑眉瞧著他,沈白聿道:“你好像已經忘記了振遠鏢局的那支鏢,還有寧嘯中身上的毒一樣。去了一趟振遠鏢局,除了寧家的家事,也沒有見你帶回來什麼有用的訊息。”
笑嘻嘻的伸手抓住沈白聿手中的書,拿走放到一邊,溫惜花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沈白聿道:“哦?”
溫惜花扳起臉,道:“我得到的訊息就是,寧家有一個以前身在魔教的管家,還有一個做過殺手的兒媳婦。”見沈白聿眼睛一挑,他只好嘆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去追查到底是誰給寧嘯中下的毒。”
沈白聿奇道:“為什麼?”
溫惜花嘻嘻一笑,肅容道:“因為我看不慣寧嘯中這個人。”
把身子輕輕往後靠上窗欞,沈白聿笑道:“看不慣?未必。你不去查,只因為這是事情的過程,既非事情的原因,亦非事情的結果,甚至關係不到事情的發展;如果要多花功夫,反而橫生枝節。”
溫惜花索性挪了挪椅子,坐倒他旁邊,大笑道:“還是你知道我!寧嘯中之所以器重我,一是想借我的手肅清家中叛逆。二來,他武功既廢,後輩又不能獨當一面,未免振遠鏢局這塊金字招牌就此毀於一旦,極需真相闢謠。三者,他已隱約覺察到樓家內幕深重,害怕和這親家同船不同心,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向溫家服軟示好,乃是存亡之道。寧湄拿到那封信的時候,欣喜的表情絕不是作偽,說明寧嘯中正意圖跟樓家斬斷關係,才會阻撓這對未婚夫妻見面。他的算盤打的很精啊,不過我答應的,是找出真相,拿回被劫的鏢銀,何必去為他的事多費心機。”
沈白聿搖頭道:“說是這樣說,若不是已在別處開啟突破口,給寧嘯中下毒的人該是一條極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