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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合上了門,烏黑的眸子幽暗無邊,周身的氣度都冷了幾分。
老者愣了一瞬,嘆道:“嗜骨蟲只喜食幼童骨血,故而只能種於幼童身上,加之它已在一種血繫上養育多年,除了該種血系怕是不會主動引出。
思慮片刻,他又道:“除非你那胞弟與你同父同母並尚且年幼才有可能。”
一時無言,房內寂靜無比。
他一去這麼多年,那個素未謀面的胞弟又怎麼可能是幼童。
這低沉的氛圍壓得老者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覺自己好似從未認識這個人一般,他身上竟是通身的殺戮之氣。
先前便覺他身上有殺氣,但畢竟前半生都受制於人,做暗殺的勾當,故而並不奇怪。只是此刻,老者有些不適,像是身體的本能在告知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很危險,需得遠離。
若是他那胞弟符合條件,他怕是真會下死手。
思及此處,老者背後起了一層寒意。
在暗處行駛了這麼多年,察言觀色自是不差。朱槿知道自己失態了,神色微緩,輕道:“您不必擔心,我從不懼死,只是……”
他抬手撫上了牆壁,笑道:“我總想再多看看她,多陪陪她。”
一牆之後就是他的所愛與他們的孩子,只是一牆而已。
明明一開始都不敢祈求得到,現今得到了,越發懼怕失去。
“她們每一個,都比我這條命要重要得多。”
只是一牆之隔,他不能甘心。
話落,一道尖銳的碎裂聲劃破空氣,熱茶隨著茶盞的碎片而四濺,洇溼了王晚晴的裙角。
“阿彌陀佛。”
僧人身上依舊是那件有些單薄的海青衣,手持銀花十二輪的錫杖,單手行禮道:“施主,別來無恙。”
從未見過沒頭髮的人的朱嘉禾好奇的盯著門外的僧人,揮舞著小手似乎是在和他打招呼。
聞見門外之變的朱槿橫身擋在王晚晴面前,冷色打量面前的僧人。
老者見狀,連忙擠了出來,開口道:“不必驚慌,這位是我的老友,幾十年的交情了!”
朱槿的神色略微緩和,只是僧人看著面前的男子,面色凝重。
覺察到向來古井無波的老友與尋常不同,老者腳下一頓。
果不其然,下一刻,僧人道:
“施主殺戮過重,必定禍及子女。”
此言與在心頭插刀無異,朱槿神色沉下,連帶著聲音都冷幾分,“尊駕乃是家中長輩老友,何故胡言咒我子女。”
老者知道這位老友向來不會轉圜,也驚於他的言論,連忙道:“勿憂,勿憂,必有解法……”
“君死可解。”僧人道。
此言一出,老者下巴都難合上。
他不知是先擔心這禿子的話是否依舊會得到驗證,還是要氣他如此直言不諱。
氣壓低了幾分,連帶著懷中小兒也覺察出擋在自己身前的父親身上的冷意,默默地朝著孃親的懷裡縮了縮。
“家中飯食皆帶葷腥,怕是無法招待這位大師,還請移駕別處。”
王晚晴溫聲對面前的僧人道。
她語調柔和,抱著胖娃娃輕輕地靠在朱槿身側,氛圍瞬時緩和不少。
老者也知這位老傢伙嘴裡鮮少有什麼好話,擰著花白的眉頭拉著他的手臂連忙往外走。僧人巋然不動,那雙仿若洞穿一切的眼落在那趴在孃親懷裡面的肉乎乎的小娃娃身上。
“此女……”
“大師勿言。”王晚晴高聲打斷了他的話。
對上那雙像是看破紅塵的眼道:“若大師所言真為天命,那我等凡夫俗子可有逆天而行改變命數且全身而退之法?”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