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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進來上課,身後跟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宋槐定睛去看,沒想到今天的助教老師變成了秦予。
一旁的許歧打了個呵欠,將身體向後靠,“前不久就聽說助教老師要換人,看來是真的。”
宋槐轉頭看他,隨口一問:“聽誰說的?”
“我那天去辦公室寫檢討,聽到隔壁班數學老師和班主任閒聊了兩句。”許歧說,“聽他們的意思,對方是託了很重要的關係進來實習的,以後可能會留下任教。”
這頭正聊著,講臺那頭秦予剛剛自我介紹完,恰巧和宋槐四目相對,朝她微微一笑,以示招呼。
宋槐回以一笑,低聲對許歧說:“……你怎麼又被勒令寫檢討。”
“你關注點只有這個?對面站著的可是你的古箏老師。”許歧挑眉,“雖然不能聽風就是雨,但心裡有個數總歸不會出錯。”
宋槐說:“可是,這是秦老師的私事不是嗎?”
她實在不願意以這種八卦的形式去打聽身邊人的任何隱私。
許歧深深看她,最後彆扭地總結一句:“宋槐,你還是太單純。”
這話倒不是貶義。
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從小耳濡目染,能學到的生存技巧自然比常人要多,同樣的,也會變得更圓滑些。
他反倒更羨慕宋槐這樣的性子。
宋槐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沒再聊下去,翻開課本開始認真聽講。
一節課很快過去。
午休,許歧和朋友約了吃粵菜,想帶宋槐一起過去,被她拒絕。
兩人在校門口分開。
宋槐不太餓,進便利店隨便吃了兩串關東煮,直接去了學校附近的書店,打算買本新的物理習題冊。
書店這會沒什麼人,不算擁擠。
從成摞的學習資料中拿一本,來到收銀臺準備付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宋槐問老闆:“請問國外讀物在哪個區域?”
老闆熱絡地指向最裡面,“在那邊。”
她按指示牌走過去,在書架中翻來覆去地搜尋,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前不久段朝泠在她房間裡看的那本書,《en attendant godot。
有中文版和原版兩種,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選擇了原版。因他看的是這版。
臨走前不忘問老闆買了本法語詞典和入門法語的基礎教材。
出了書店,在回學校的路上意外碰到秦予。
宋槐主動打招呼:“秦老師好。”
秦予笑說:“剛剛上課的時候人太多了,都沒顧得上跟你說話——身體好些了嗎?”
前段時間她因為生病跟秦予請了假,最近要補功課,古箏課延期至今。
宋槐笑說:“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秦予似乎還有事,寒暄兩句直接離開了。
宋槐目送她的背影走遠,看著她上了停在巷口的一輛車。
那車的車牌號莫名幾分熟悉。
今年平安夜的前一天恰巧是冬至。
放學後,宋槐陪毛佳夷去商場逛了逛,吃過晚飯,陪她給父母選完生日禮物,打車回家。
到家剛好晚上七點。
輸入指紋解鎖,推門進去,在玄關換鞋的時候發現地毯上多了雙駝色的男士馬丁靴。
不是段朝泠平時會穿的樣式和尺碼。
將換下的棉鞋塞進鞋櫃,宋槐拎著書包穿過長廊,緩步朝客廳走。
空氣裡飄散一股陌生的氣息,不屬於段朝泠身上的,是種辛辣的檀香味,讓人聞著不太舒適。
段朝泠在家。
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中長卷發,左耳戴一枚耳墜,穿寬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