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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石看著面前的架勢,問:&ldo;這是怎麼了?&rdo;
&ldo;怎麼了!?我教訓自己孫女,跑進個外人來罵我。&rdo;她說著,語氣裡的尖酸都掩飾不住,&ldo;這世道什麼天理。&rdo;
老石看看邊泊寒,又看向老太太,企圖做和事佬:&ldo;都是誤會,小孩子不懂事,說說就過了。都還沒吃飯吧,我家做好了,善姨,邊導,走,上我那吃去。&rdo;
&ldo;我不去,&rdo;老太太眼睛眯著,惡毒地咒罵道,&ldo;狗雜種。&rdo;
老石有些尷尬地用眼睛睨了邊泊寒一眼,快速收回來,說:&ldo;善姨,你……&rdo;老石搓著手,不知道怎麼說。
邊泊寒懶得理她,他看著小女孩,臉色緩了下,伸出手來:&ldo;要不要跟哥哥去吃飯?&rdo;
小女孩還在小聲地抽泣,畏懼地不敢看人。
&ldo;沒事,你想去哥哥就帶你去。&rdo;邊泊寒把手伸到小女孩眼下。
小女孩肩膀還抖著,她緩慢地抬起小臉,露出點眼睛。
邊泊寒用眼神給予她安全感,笑著說:&ldo;沒事,我們去一趟,待會再回來。&rdo;
他把小女孩抱起來,轉身就出去了。
老太太在後面兇巴巴地吼:&ldo;最好是給我死外面,不要回來。&rdo;
邊泊寒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小聲地說:&ldo;我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rdo;
老石看邊泊寒出來了,也趕緊跟著出來。
老石面上帶著尷尬:&ldo;真是對不住。善姨也是個可憐人,前些年老頭和兒子都坐牢,出來後老頭得病死了,後來兒子又出了車禍也走了,還剩下個孫子相依為命。結果那小子染了毒,娶回來的老婆也留不住,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幫他帶孩子。&rdo;
邊泊寒拍背的手停了,他寒聲問:&ldo;所以呢?&rdo;
老石一下沒反應過來,張大了嘴,沒發出聲音。
邊泊寒沒管他,抱著小孩往學校走。
今天吃大鍋菜,一盆一盆地放在椅子上,醫生們排著隊自己去打。
周澤楠和陳晨坐在臺階上,陳晨埋著頭,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
周澤楠和他吃過很多次飯,可還是忍不住說他:&ldo;慢點,不然今天還要多你一個看病的。&rdo;
陳晨笑了:&ldo;那倒不至於。&rdo;
他們兩個人說著話,一抬頭就看見邊泊寒抱著小孩走過來。
小女孩臉上因為哭過,眼瞼和鼻尖都紅通通的。
陳晨看見了,連忙把碗擱臺階上,站起來:&ldo;這是怎麼了?&rdo;
邊泊寒搖頭,示意不要問。
小女孩早上才見過陳晨,這會睫毛濕漉漉的,眨巴著眼睛靠在邊泊寒的頭上看過來。
陳晨心都快化了,連忙伸手去抱,聲音都軟了幾個度:&ldo;來,哥哥看,我們不哭,吃飯啊。&rdo;
周澤楠站在陳晨旁邊,他看著邊泊寒,等小女孩被抱走了,才問:&ldo;怎麼了?&rdo;
邊泊寒說:&ldo;真夠操蛋的,有煙嗎?&rdo;
周澤楠平常很少抽,他說:&ldo;等下。&rdo;他走到會抽菸的同事那,一包都拿了過來。
邊泊寒往學校外邊走,周澤楠走在他身邊。
邊泊寒抽菸的時候是很好看的,俊朗的臉,脖頸稍微往後仰,呈現一個好看的弧線。可今天他低著頭,腳踢著地上的碎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