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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龍楊虎跑回家裡,就砰的一聲關上了家裡的大鐵門。 陳成見兩人不聽自己的解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回家去了。 坐到炕上,楊龍和楊虎兩人就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氣。 緩過勁兒來楊龍才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好像是剛才摔壞了,血都流到嘴裡了。 楊龍扯了一塊破布,擦了擦流出來的鼻血,惡狠狠地罵道:“操他媽的這個豆包子!真是把人往死裡熊啊!這麼晚了還在衚衕口堵咱倆!真是個畜生!” 楊虎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拿出小本兒在上面寫道:哥咱倆以後咋辦吶?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不總得收拾咱倆啊?我剛才喊那一嗓子,傷口好像又裂開了...... 楊虎一邊輕輕揉著自己的臉蛋子,一邊把小本兒遞給了楊龍。 楊龍看完楊虎寫的條子,想了半天終於下定主意說道:“有辦法了!咱們去找大東子!讓大東子幫咱們收拾陳成!” 楊虎愣了一下又在小本兒上寫道:“能行嗎?人家大東也不能搭理咱倆啊?” “艹有啥不行的!這幾年咱們沒少給他上貢吧?這點兒小忙他都不願意幫啊!明天我就去找他!” 楊龍口中的大東,是火車站一片兒出了名的刀槍炮子,二十八九歲的年紀,一身的肌肉疙瘩,打起架來更是兇悍無比,如今火車站大部分的扒手都跟著他混飯吃! 跟著大東這樣的大哥,心裡踏實啊!只要不被警察抓現行,哪怕是摸錢包的時候‘捅炸了’(被人發現),大東也都能擺平。 像楊龍、楊虎這樣的小毛賊平時和大東是說不上話的,就連上貢都是交給大東手下的兄弟。 雖然有了主意,但楊龍、楊虎今晚是說什麼都不敢再出門了,不但不敢出門,他們還怕陳成會翻牆進來收拾他們,所以哥倆商量好了,輪番守夜......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楊龍和楊虎便偷偷離開了家,此時兩人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哥倆兒找了個早點攤填飽肚子後,便來到了火車站閒逛,想一邊‘幹活’,一邊等大東來。 華市火車站並不是什麼大站,人流量沒有那麼大,尤其是還是一大清早就更沒什麼人了。 楊龍和楊虎在車站附近晃悠了半天,也沒物色到一頭合適的‘肥羊’。 “我說你們哥倆一大清早的在這兒瞎晃悠什麼呢?” 就在楊龍和楊虎兩人閒的五脊六獸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身後叫住了他們。 楊龍、楊虎全都被嚇了一跳,本能的一回頭髮現叫他們的人是三槓子! 這個三槓子比楊家哥倆大幾歲,也是經常在火車站附近流竄的一個毛賊,但他不偷錢夾子,專門‘拎包’! 拎包也是偷竊的一種,一般要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人一起打配合,說白了就是晚上的時候買張站臺票,混進候車室裡,看哪個乘客像有錢人拿著包,就一個人上去搭話,另一個人則是找機會下手偷包,或者是看哪個旅客睡著了,趁機拿走旅客的行李。 因為是多人協同作案,所以三槓子也不光是在火車站拎包,像電影院、錄影廳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他也都經常光顧。 楊龍見叫自己的人是三槓子,便鬆了一口氣說道:“艹!三槓子啊!你嚇我一跳!這......這不幹活呢嗎?” 三槓子壞笑著說道:“這大早上有啥活好乾吶?咋這麼用功呢?吃不飽啊?” “艹!你管那麼寬幹啥啊!”楊龍不願意搭理三槓子了。 這時三槓子突然注意到了楊虎臉上纏著的繃帶,便開口問道:“哎我操?小虎啊!你......你這臉咋整的啊?讓人打了吧?” 楊龍還想轍一下,就敷衍說道:“小虎他昨天摔了一跤!磕的!” 三槓子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哥倆笑嘻嘻地說道:“嘿嘿......你這鼻子倒像是磕的!你弟肯定是讓人給削了!” 見三槓子幸災樂禍楊龍就不高興了,板著臉說道:“我說三槓子你沒事兒幹了?在這兒撩什麼閒吶?哪涼快哪待著去得了!” 三槓子聽楊龍這麼和自己說話也不樂意了,上前就推了楊龍一把罵道:“我操尼瑪的?你跟誰說話呢?給你臉了吧?” 楊龍知道三槓子他們一小幫有好幾個人,和大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