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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德先生之後。”
戒德的雖然是個光頭,卻也頗受潘文德尊崇。
王師適時上前,拱手道:“既然都到了,那麼便開始吧。山野之地,沒什麼好東西,山菜野筍還是有的。”
方天定點頭道:“那好吧。”
王師拱手做請道:“請大王子上座!”
方天定也不客氣,坐上了首座,所謂主人,本因該坐在首座,只是有方天定在,除去方臘或是邵氏在場,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做上座。
該上座,便要坐上去,才是一個上位者因該做的事情。
方天定看著一個個不算精美的瓷碗端上桌子不由輕笑,要知道軍旅中,就算是王子,也沒什麼好舒坦的,照樣食宿差。
方天定拿起酒杯,後世的規矩,吃飯前先來一杯。
而其實,這個時代沒這個規矩,只是,方天定已經有了這樣的習慣,每一次酒宴都喜歡先端起酒杯。
王師潘文德江城也只得舉起杯子。
方天定醞釀了一下,說道:“為了越來越強大的魏國,幹了第一杯!”
乾杯!
幾人喝酒,小孩子當然不能喝。
而王師的夫人便在一旁忙活著上菜什麼的,雖然有僕人,但是王師覺得,讓夫人親自去,顯得莊重些,也顯得更重視,或者說尊崇些。
吃到一半,方天定才說道:“潘叔,雖然說酒席之上不說公事,但是我不就可能要離開,所以要說一下,戒德可能要留在水師。”
潘文德正笑著吃菜,卻聽到這麼一句,愕然之後隨即問道:“不是在水軍呆的很好麼,大營也還沒有建好,這個時候走?”決口不提戒德要留下的事情。
方天定嘆氣道:“快入冬了,金國已經統一了,若是到了冬天,只要一有雪災,免不得會有邊民偷襲我邊境,到時候,我不在北疆恐怕不太好。”
這個邊民,說的不是魏國邊疆的百姓,而是指的金國人,還有韃靼人。
潘文德沉默了些許時候,才說道:“戒德是你帳下謀士,若是沒有他,北邊的戰場恐怕不好過吧?”
方天定搖了搖頭:“北面的事情,我很瞭解,加上有國師在,恐怕沒多大問題,倒是水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而戒德剛好懂一些,加上他會治軍,留在江上,幫助更大。”
治軍,潘文德拿筷子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然後才道:“如此也好,沒有謀士在,我這個大老粗也不適應。”
治軍,便是要了軍權了?或許名義上的軍權還在潘文德手上,但是真正的軍權,便是戒德的了。難道有人會覺得蜀國的軍權在關張手上?
只是,這軍權一去,就收不回來了。
潘文德一直沒有多大野心,也就是想繼續做這個將軍而已,做將軍的甜頭,他倒是嚐到了很多很多的。
但是,戒德橫插一槓子,事情就不這麼簡單了。
方天定也很擔心以潘文德的軍事水準恐怕江上打不過郭德威,恐怕還要來一次主動出擊,讓郭德威元氣大傷才安全。
事情已經說了,潘文德竟然沒有很強烈的反應,這讓方天定覺得白費了些功夫。
不過,越是安靜,就越是不好。
若是方天定走了,潘文德再更戒德鬧事情,如何處理?
戒德的手段,方天定是相信的,但是潘文德畢竟是方天定的叔叔,不好得罪。
方天定沉思了許久才道:“等到年關過了,我便向父王提議讓水軍擴編,成為一支獨立的大軍。長江,太重要了。”
給一棒子,還是要給個胡蘿蔔的。
相比之下,戒德留下來的影響還比不上水師擴編獨立成軍的好處。
到時候潘文德便是一位大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