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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也想不到我會看到如此的景象。
那是個很深的冰谷,下面非常窄,幸好陽光的角度巧妙,此時恰好能照到一半的地方,把底部映成了如深海一樣的靛藍,而淹沒在濃艷的色彩裡的,則是數不盡的屍骸。
這些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凍屍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我和悶油瓶等人一起找尋雲頂天宮時,在路上看到過的冰葬谷!
震驚過後,我才想到這很正常,因為我昏迷的地方確實離這邊不遠,唯一值得驚訝的,就是居然會有人願意住在這種鬼地方了。
齊羽是在下面嗎?那就簡單了,只要把齊鐵嘴推下去就好。
我往懸崖的邊沿挪了幾步,視線隨著碎石子一路往下,猛然看到離自己不到10米的冰壁上就掛著個死人,蜷縮成一團卡在冰縫裡,顯然就是從我站的地方扔下去的。
奇遇 04 齊羽
我結繩爬了下去。
傷在額頭,一槍致命。
我在他的口袋裡找到了一隻黑乎乎接近嶄新的bp機,還有他的錢包,裡面是幾百塊錢和軍用糧票。錢是第三版的人民幣,糧票也算半個文物了,我翻得興致盎然,收攏後毫不猶豫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除此之外還有一封信,是介紹他參加西沙碗礁考古隊的介紹信。
我覺得有些不妥,檢查了他沒有易容後,翻過來仔細看了他的臉。因為肌肉鬆弛,死人和生前的樣子差得很多,但有些特徵還是不會變的,這確實很像是齊羽,我在照片上見過他的長相。
靠,那瘋老頭竟然真的把兒子殺了。
我嘆了口氣,又去看介紹信,落款日期是1983年11月3日,看來西沙之行他們籌劃了很久。
信紙在風裡喀拉喀拉直響,我突然意識到不妥在哪了,這封信居然像新的一樣,挺括硬朗,邊沿也沒有發黃潮濕的跡象。
這兒的低溫還能防止紙張氧化?我皺著眉想了想,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了,這封介紹信,怎麼會還在齊羽手上?不是應該早就交給組織方了嗎?
難道他自己又把信偷了出來?這有什麼意義?
還是說……更大的可能性是……齊羽本人根本就沒有參加西沙碗礁考古,那個齊羽是假的?
老天!
我背靠著冰壁一陣暈眩,感覺自己好像隨時要栽下去。這個發現太重大了,我必須儘快回去叫人調查齊羽,還有悶油瓶之前到底在什麼地方。
收好信回到懸崖上,我想了好一陣該怎麼扔才能保證讓齊鐵嘴和兒子掉在一起,後來發現那是不可能才只好作罷,誰知等我去拖齊鐵嘴時,他卻不見了,只留下一條長長的爬行痕跡。
從殘留雪堆的情況看,很明顯是被他從裡面挖開的,地上還有幾行烏紅色的血跡,斑斑駁駁地通到林子裡。
老妖怪居然沒死!
我倒抽一口冷氣,也不敢追過去補刀了,當即回屋收拾了一些吃的,又捲走了他的獵槍和子彈,沿著他爬行的反方向下了山。這一路心驚膽戰自然不用再提,好在並沒有遇到追兵,也沒碰到攔路虎,第四天就到了二道白河鎮。
確切地說,它應該是二道白河鎮。
站在筆直的鐵軌上,我拼命對比周圍的山勢,和記憶中分毫不差,但房子卻少了很多,白河站候車室倒是和記憶中差不多,但顏色也變了。
怎麼會這樣?我到底在齊鐵嘴那躺了多久?都夠他們重新裝修一遍了?我扯了扯衣服,朝售票廳走去。
電子顯示屏大概是被拆了,只有個小收音機在吱吱呀呀地播新聞。售票員是個帶著袖套看起來很不時髦的大媽,她喝了口水,很客氣地要求看我的證件。我正打算掏自己的身份證,突然一句話像小蟲一樣鑽進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