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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情況怎麼樣?&rdo;喬治問，順手拽過一把椅子在普理察旁邊坐下。
&ldo;德斯孟德真是太棒了，&rdo;普理察興奮地說，&ldo;尤其是開場白，令人叫絕。陪審團的人都被吸引住了。午餐的時候海斯密施氣得連話都不和我們說。喬治，你要是在場一定會被感動的。&rdo;
&ldo;太好了，&rdo;喬治說，&ldo;卡特爾夫人怎麼樣?&rdo;
兩位律師相互看了看。&ldo;她情緒有點兒激動，&rdo;普理察答道，&ldo;在證人席上有幾次幾近崩潰。&rdo;他整理了一下檔案，塞進一個資料夾裡。
&ldo;當然，這對我們有利。&rdo;斯坦利插話說，&ldo;但不管怎樣，我一點兒也不想讓一個女人哭。&rdo;
&ldo;她經受了煎熬，&rdo;喬治說，&ldo;我無法想像當她知道她所嫁的男人強姦並且殺害了自己孩子時，她會有什麼樣的感受。&rdo;
普理察點點頭。&ldo;在這種情況下她一直強撐著，她是個好證人，她毫不退讓。正是她的頑強使得海斯密施看上去顯得非常霸道，陪審團對這一點討厭透了。&rdo;
&ldo;接下來他打算怎麼辯護?你們知道嗎?&rdo;喬治一邊問，一邊起身讓路，好讓普理察和斯坦利整理好案情摘要後去更衣室換衣服。
&ldo;很難想像他會如何說服陪審團，除非他能讓他們相信警察在誣陷他的當事人。&rdo;
斯坦利點點頭，表示同意這種看法。&ldo;那他就犯了一個大錯誤，我想。英國陪審團和英國民眾一樣，都痛恨別人攻擊警察。&rdo;他笑道，&ldo;警察在他們眼中就像拉布拉多一樣‐‐尊貴、忠誠，對兒童很友善，是人的保護者和朋友。除非證據確鑿，否則他們不會相信警察會腐化墮落、狡詐說謊。因為，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等於承認我們已經處在無政府狀態的邊緣了。所以，海斯密施假如對你進行攻擊，那他就是在鋌而走險。&rdo;
&ldo;情勢所迫，他也只能這樣了，&rdo;普理察冷冷地說，&ldo;他會以任何可能的手段來辯護。雖然我們所掌握的都只是間接證據，但是要想削弱這些證據的效力，海斯密施得有一整套條理清晰、邏輯嚴密的相反論調才行。僅僅對每一件事、每一證據逐一做出另一種解釋是遠遠不夠的。&rdo;
兩位律師的水平和冷靜使得喬治充滿了打贏這場官司的信心。&ldo;希望你們的判斷是正確的。&rdo;
&ldo;明天證人席上見。&rdo;普理察說，&ldo;回家去看看你那可愛的妻子吧，晚上睡個好覺，喬治。&rdo;
看著他們從邊門出去後，他慢慢地走出了空蕩蕩的審判室。他實在不想在一片夜色中驅車穿過蔥翠的德比郡返回家中。此刻，他只想找個僻靜的酒館，喝個酩酊大醉。可是家裡還有懷孕近七個月的妻子，她需要看到的是一個精力充沛而非一個萎靡頹廢的丈夫。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汽車鑰匙，向自己的車走去。
1獵犬一種中大型犬類，天生個性溫和、活潑、沒有攻擊性，智慧高。(譯者注)
審判2
菲利普&iddot;霍金一案的審判進行到了第二天。這天，當喬治走進證人室時發現湯姆&iddot;克拉夫叉開雙腳斜靠在椅子上，腳邊放著瓶檸檬汁，嘴角叼著支煙，一份《每日新聞》報鋪開在膝蓋上。克拉夫點頭招呼他的上司，並朝他揮動著報紙，&ldo;魯絲&iddot;卡特爾好像給那幫傢伙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估計他們是想讓她做替罪羊。報紙看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