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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能怪你,&rdo;凱西憤憤不平地說,&ldo;我們都知道這是誰的責任。&rdo;她噘起嘴巴,怒視著喬治和克拉夫。

&ldo;不,不是因為皮特。我還顧不上為他難受。我一想到愛麗森,我就受不了。小查理淚流滿面地告訴我迪爾登的牧場上有具屍體時,我氣都喘不過來了,就像有人在我胸口打了一拳。那一陣,我好像死了一樣。&rdo;

喬治來的時候,他感覺魯絲還沒有恢復過來。她一直坐在桌子旁,雙手抱在頭上,好像什麼也不想聽,什麼也不想看。凱西還是坐在她身旁,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撫摸著她的頭髮。但是乾脆不見魯絲丈夫的影子。喬治問及時,凱西很惱火地告訴他,菲利普聽到查理帶來的訊息後,一臉煞白,接著揚長而去。&ldo;他不會走遠,&rdo;她說,&ldo;很可能把自己關在暗室裡。每次有什麼事兒他不想捲入時候,通常都會去那兒。&rdo;

在喬治看來,魯絲應該儘快知道這個訊息,這比她丈夫在不在場更重要。於是,他脫口而出:&ldo;我們發現的那具屍體是名男子。&rdo;

魯絲驀地回過頭來。她臉上閃現出的喜悅的光芒,比倫敦攝政街上聖誕節的燈光還要耀眼。

&ldo;不是她?&rdo;凱西一聲驚呼。

&ldo;不是愛麗森。&rdo;喬治說,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不過,也不完全是好訊息。我們初步對屍體進行了鑑定,還需要由家庭成員再做進一步確認,但我們相信是皮特&iddot;克勞瑟的屍體。&rdo;

大家一時都被驚呆了,很長時間什麼也沒說。魯絲定定地看著他,似乎她把這個訊息細細地琢磨了一遍以後,她才終於明白,牧場上的那具屍體不是她女兒的。凱西一開始嚇得呆若木雞,接著一跳而起,一臉厭惡的表情。她在地上走來走去,坐立不安,過了一會兒,她站著靠在爐子上,橫眉怒目。喬治想,她一定知道,誰應該為這一切負責。

&ldo;唉,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感謝上帝,那不是我的愛麗森的屍體。&rdo;魯絲繼續說道,&ldo;我這樣說是不是太殘忍了?皮特也是個人哪,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會為他的死感到惋惜。&rdo;

&ldo;我們沒必要為任何人的死感到惋惜。&rdo;凱西說,她的聲音像蕁麻草一樣刺痛了喬治。&ldo;一開始馬&iddot;馬洛斯就覺得情況不妙,她抱怨說,我們把陌生人帶到這裡來,一定會遭報應,我還認為她跟平常一樣是瞎操心,但偏偏被她說中了。你們這夥人不但沒有找到愛麗森,反倒讓我們的一個人沒命了。&rdo;

&ldo;如果你們在他活著的時候,真正把他按照你們的一個人看待,也許他還不會死。&rdo;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喬治回頭一看,原來是菲利普&iddot;霍金。門半開著,他不知道霍金在那兒站了多久,但他清楚地聽見了他們大部分的談話。&ldo;他被你們從村子裡趕了出去,又被像蓋世太保一樣的警察趕回來。&rdo;他接著說道,&ldo;上帝啊,人們太糊塗了。他顯然是無辜的。他從來都不是個狂暴之徒;據我所知,甚至從來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我真是為這個可憐的人感到惋惜。&rdo;

克拉夫沒有理會霍金的怒氣,問道:&ldo;知道屍體不是愛麗森的,你肯定鬆了口氣吧?&rdo;

&ldo;當然啦,誰會不鬆口氣呢?但我要說的是,我對你和你們的人很失望,探長。都過了兩天半了,還沒有愛麗森的訊息。你看看我妻子傷心成什麼樣了,你們的失誤對她是種折磨。你們就不能多做一點兒事嗎?發揮你們的想像力?進行更徹底的搜查?報紙上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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