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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次總統的電話來了,10月10日凌晨2點30分。那麼晚了,她還想不顧一切衝到白宮去見他,不過他用夜太深的理由拒絕了她。&ldo;你不可能總是順著自己的意思來,所以別衝著我發火。&rdo;這是一段序曲,之後是他們之間最漫長最兇狠的一次爭吵,就像莫妮卡說的那樣,整整90分鐘的&ldo;咆哮比賽&rdo;,&ldo;他太生氣了,肯定氣得臉都紫了。&rdo;
她一直在哭,他則沖她吼叫,完全不理會她對自己工作的抱怨,也不在乎她對白宮那段時光的懷念。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在吵架中說出這樣的話:&ldo;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肯定不會和你發生關係。&rdo;對莫妮卡來說,這是他說過最刺人的話,她當時覺得自己&ldo;傷心透了&rdo;。
她告訴他,當1996年4月她發現自己即將被轉送五角大樓時,多麼希望他能干涉一下,讓她留下。不過,她說:&ldo;我不想把你卷進來,選舉更為重要。如果我有什麼麻煩,我都自己耐心去解決,我沒有要求什麼。我是一個好女孩,相信你的承諾。&rdo;她的話沒緩和什麼氣氛,總統嗤之以鼻,重重地回擊道:&ldo;如果我早知道那麼麻煩,肯定一開始就打住了。&rdo;
他繼續大聲咆哮,那是他憤怒時的習慣。&ldo;我能想到的一切,除了你,就是你的工作。每天早上醒來,我一想到這些就心中不安。除了你和你的工作,我的生活空空如也。我擁有的一切,除了工作就是這份困擾,我和你是一起的。&rdo;莫妮卡把這段出人意料的情感表白,理解為他支援她在白宮找一份工作,雖然現在一無所獲,但這並非他的過錯。他們都發洩了自己的不滿,重新冷靜下來,談話回到正常的軌道。在總統掛上電話之前‐‐那時是凌晨4點‐‐他答應會幫助她在紐約找份工作。
10月11日,週六,那天是柯林頓結婚22週年。因此莫妮卡接到貝蒂要她去一趟白宮的電話時,非常驚訝。那會兒只有早上8點30,她馬上推遲了和弟弟在紐約見面的計劃,去見總統。9點半過一點,她到了白宮,被帶進橢圓辦公室。風暴過後世界恢復了平靜,總統語調溫和地告訴她,他掛了電話之後才意識到,其實自己根本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什麼。
特里普陷阱(2)
莫妮卡站在那裡,和他隔著一張餐桌,告訴他自己想去紐約,因為她母親生活在那裡。而且水門公寓已經被出售了,她必須在10月底前搬出去。這個訊息並不完全是真的,但是鑑於他為她在白宮找工作時的拖沓表現,她認為有必要撒一點小謊,這回她可不想把這又演變成一個長期計劃。她還講到需要白宮裡某個人提供些工作指導,和幾個可能的工作崗位‐‐聯合國,或者他朋友維農&iddot;喬丹能幫她找個私企的職位。&ldo;好主意!&rdo;總統對後一個提議更感興趣(其實,莫妮卡在幾天前和特里普的談話中才想到這點)。
這是一次輕鬆的見面。莫妮卡描述自己的工作計劃時,他親切地微笑著。當她不再侃侃而談,發現他正沖她促狹地笑著,不禁問道:&ldo;有什麼好笑的?&rdo;他回答說:&ldo;沒什麼。只是看著你很開心,過來,我們擁抱一下。&rdo;莫妮卡的回憶略帶幾份憂傷:&ldo;這是我們感情生活中,人們絕不會強調的那部分,如此具有感染力,如此溫柔,如此親切。他總是這樣溫柔可愛,我們之間總是禁不住相互吸引,即使分手在即。&rdo;她離開前,下週將出訪南美的總統要她交一份&ldo;工作意願&rdo;,以便他回國後研究一下。
莫妮卡滿懷著對她&ldo;愛人&rdo;的愛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