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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 簡珊陡然起身,如若按照手下人的性子, 那些人怕是
心中暗罵一句「要糟」,臉上卻又冷靜了下來,如若此時有人細細看,還能從微翹的嘴角邊上看出一絲愉悅。
簡珊緩緩坐下, 想著剛剛心中那個極為有趣的想法。
第一次,第一次她因為對一個人的歡喜,被限制住了,她竟然並不覺得難受?
甚至有些詭異的快樂。
這是一種太奇怪的情緒,奇怪的簡珊連臉上都只是從嘴角透出絲毫。但她的心中,早已經掀起了往日沒有的風暴。
如若很久之前她便給自己構建了個籠子,那麼剛剛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真的身處在籠子之中。而她,卻為這樣一個籠而開心,而雀躍。
這是多麼離譜,卻又多麼合理的事情呀。
是的,所有的事情,只要和先生相關,她都會覺得合理起來。
像是終於從某個地方走出來了一樣,心中的迷霧頓時散開,她脫下身上染血的沉重的步伐,有些歡快的走向池翊的藥房。
途中經過花園時,發現歲春果然還跪在那。
她悄聲走了過去,對上一雙含著千萬句話的雙眼,但她只是輕笑著說:「歲春,你給我帶來的襦裙染了血」
歲春快要哭出的眼眸也忽的明媚了起來,「沒事,小姐,奴給小姐帶了很多身。」
「可是襦裙髒了,我此時想去見先生」
跪久了的身子猛地起來有些踉蹌,卻在不穩之時猛地被一人拉住,歲春望了過去,眼中的千萬意思都化為笑意,「歲春帶小姐去換一身衣裳,小姐再去見先生。」
簡珊撇嘴,昂頭時卻露出了笑,「那我可要一身,嗯,比我現在身上這身,還要好看的衣裳。」
「好,我們回去找衣裳。」
那未被接住的花在地上碎成了瓣,看著主僕「情深」。
「歲春,以後在我這裡,不許稱奴。」
「奴不要!」
「你膽子大了!」
「沒有!」
交談和嬉笑聲隨著兩人的走遠越發變得微小。
阿星從一旁的草叢裡面走出來,眸子中的肆意消失了乾淨。
不知為何,從簡珊姐姐扶住歲春的那一刻,他好像就知道,他真的要失去一些東西了。
另一邊。
池翊放下了手中的醫書,向來溫和的人此時卻是發了脾氣。
不同於暴怒的人,池翊的生氣,對跪著的人來說,是一種威壓。
平日裡毫不顯現,但是關鍵時刻便極為強烈,讓人毛骨悚然。
姜玲跪在青石板上,她已經整整跪了兩個時辰了,膝蓋不用看便知道青紫一片,體力也開始不支。但她還是倔強的挺直了腰背,臉上滿是不服和倔強。
面對池翊威壓的眼神,從骨子中顫了一瞬,轉而飛快的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姜玲,你知道你跪在這,你代表的不是自己。」
「先生,這」
池翊不在意的止住:「姜家,是否已經忘記了我這個谷主了?」
溫和的話卻讓姜玲全身發寒,她有些顫抖的說道:「先生,父親只是不想讓」
池翊輕搖了搖頭,再次強調到:「是姜家。」
少女挺直的腰背在這一刻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幾乎是趴著的姿勢在地上,汗珠和淚珠混雜了在一起。
對簡珊做的事情,有她父親的示意,但是真正將火往上推了一把的,是她的私心。
為了家族,她滿目的淚抬頭,幾近懇求的說:「先生,那個簡珊,她不過就是一個簡家的小姐,一個傀儡!」
池翊沒說話,眼神卻是更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