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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倍鏡頭中顯示,他正望著這艘飛船。
同樣顯示,他背上有刀,臉上有傷,左邊臉頰還沒消腫。
陸汀咬緊臼齒,直接貼邊停靠在那側碼頭旁的水面上,距離不過一米。艙門開啟了,他彎腰扒在門口,伸出手喊:「老大!」
鄧莫遲錯身擠過幾個正在閒聊的婦女,始終專注地望過來,抓住陸汀的手,一躍而上。飛船自動回歸航路,勻速前行,隨著密封艙自動關閉,鐵腥味清晰地充塞鼻腔,混著一點點的潮濕,陸汀卻沒心思多聞,在鄧莫遲的嘴角,他看到凝結的血,他想這也許也是鏽味的來源。
「臉怎麼了?」他蹲子,在後排座位下的醫藥箱裡翻找,也顧不上自己先前的距離感準則了,甚至為之感到後悔,「這兩天,你遇到什麼事了?」
鄧莫遲沒有答話,而是走到操作檯前,看著衛星地圖:「路線能調嗎?」
「能啊,後面這段是隨便選的近路,我就等著你跟我說到時候該怎麼走呢,」陸汀站在他身側,開啟安全許可權的設定介面,「我先把你指紋新增一下,面部識別等傷好了再說。」
「不用,線路規劃系統臨時開放授權就行了。」鄧莫遲視線掃過操作檯上的各種硬體,以那種冷眼旁觀的目光。他對獲取這架飛船的永久控制權似乎毫無興趣。
陸汀一時語塞,吞了吞口水,刷著自己的指紋和臉,把相關調整介面開啟,然後就蹲到後排接著翻藥箱去了。等他端著藥膏和敷料,也打好一杯新鮮橙汁回來,輕快的敲擊聲已經響了有一陣子。這種具有武裝功能的飛行器安裝的計算機都是經過嚴格密保處理的,鍵盤字元排布與標準順序完全不同,快捷鍵也存在差別,陸汀買到這架「aldebaran-b」的時候適應了大概半個月,而鄧莫遲現在顯然已經弄清,並且相當熟稔。
螢幕上一側是程式設計工作列,另一側的地圖裡出現了許多塊標紅,附帶著表示輻射的三葉型圖示,隨著資料的輸入,其密度和麵積都在持續增加,系統計算得出的最佳路線也在不斷地變動,規避那些紅色區域。
陸汀把橙汁擺在鄧莫遲手邊的防震杯架裡,把棉簽插入藥瓶,他低頭就看到正在黑色鍵盤上敲打的十指,修長嶙峋、骨節清爽,確實是一雙極好看的手,和最初的印象一樣。但它現在卻被弄上了更多傷痕,有瘀紫也有皮外傷,多數都分佈在關節處,細小且存在血點,乍看像是磨破的。然而作為一個警察,陸汀看過太多的傷情特寫,他判斷,它們是短時間內密集撞擊留下的痕跡。
換句話說,鄧莫遲很有可能和誰打了一架。
陸汀不想妨礙他幹活,準備先對付臉上的傷口,他湊近嘴角邊的血口,甩甩消毒藥劑:「駭客先生,麻煩閉一下眼,會疼哦。」
鄧莫遲瞥他一眼,乖乖合上眼皮。
陸汀一不小心噴多了點,又往臉頰的紅腫部位上勻:「我以為你會匯入一大堆資料,就是各個監測點的輻射濃度什麼的。」
「擴散是有規律的,大概清楚就好。」
陸汀心說您標註的細緻程度可不只是「大概」。他用無紡棉擦擦被噴濕的下眼瞼,問:「你記在腦子裡?行了可以睜眼了。」
「十幾年了,」鄧莫遲還是被揮發的消毒水激得眼角濕潤,「天天走。」
陸汀看著他滲紅的眼尾,差點發呆,趕緊收回心神,「這是我一直用的特效藥,對急性傷挺管用,最開始可能有點燒得慌啊,忍一忍就好了。」說著,他就在頰側輕輕塗抹起那種淡黃色藥膏,清涼的味道很快被鐵鏽氣味蓋住,「之前怎麼不處理一下?」
「會自己好。」鄧莫遲還是看著螢幕,沒有躲開。
陸汀小心翼翼地把又一塊黃豆大小的膏體蘸取出來,在嘴角攤勻,「這樣好得更快,也不會留疤,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