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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沒覺得自己有哪裡放鬆下來,渾身都崩得緊緊的,身上的煩躁已經要到沸反盈天的程度了。
筆記本螢幕的光冷冷輻射出來,暈染在鏡片上,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像極了陰鷙的反派角色,但他不在乎,同樣也沒有忍住,又重新調出老宅的監控。
監控是他很早就偷偷裝在老宅一層和停車場裡的,二樓都是他父親李勝南的遊樂場,他對窺探淫窟無甚興趣,以前住在這裡都不樂意上去,更何況裝監控。當時沒揣什麼心思,老宅來來往往很多商業夥伴,他算是留了心眼監視動向,覺得將來會派上用場,也從來沒開啟看過。
調到幾個小時前,他送阮衿剛到老宅的時候。
監控裡的人低頭保持著按住脖頸的動作,彷彿李隅留給他的不是牙印,而是一道傷口,只要他稍一鬆手,鮮血就會從中汩汩而出。
他鞋也沒換,不知道在想什麼,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保持同一個僵直的坐姿將近有四十分鐘。直到家裡的女傭湊過來跟他說過幾句話,他才上到二樓去。
一樓的監控視角最廣只能拍到樓梯的拐角,再多再遠的就不行了。
阮衿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拐角盆栽處,李隅將監控加速拉到後面,一直拖到實時,發現阮衿再也沒從上面下來過一次。
這到底是個什麼嚴重反應?是被他嚇到了?李隅將貓的長毛纏繞在手指間穿梭把玩,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腹搓揉著,一時間也捉摸不清楚。
他將監控重新倒回一週之前,硬碟只能將錄影儲存這麼久,這是他能夠追溯到的最早時間。
畫面之中阮衿很少出現,他一般都在待在二樓。有時候李勝南從外面回來,他就會準時出現在綠植掩映的拐角處,半遮不掩的碧綠葉片縫隙中透出兩條白皙筆直的腿,腳掌並齊,踩在地板上,好似一張裝飾在牆壁上色而不露的藝術畫。
他知道阮衿什麼也沒穿,全身赤,裸,以他這種窺探視角來看更有風情。
李隅能已經能想像到阮衿低聲喚「主人」的姿態和語氣是如何柔順,以及那道蒙在眼睛上的絲綢是怎樣的紅。
他的食指開始神經質地起來,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緊緊攥在掌心中,自虐般強迫自己再繼續看下去。
右下角時間顯示是四天前的中午12點15分。
阮衿終於從樓上下來了,穿著那件藍底白菖蒲的浴衣,意外地合適,。他同李勝南兩人並排在餐桌旁坐著,年齡看著像一對父子,但頭湊在一起怎麼都是親密曖昧的樣子。他給他父親夾菜又餵飯,每一勺親自吹涼後用手託著送至嘴中,像服侍病人一樣,比他們三人吃飯時表現得更加肆無忌憚。
李勝南撫摸他的臉,頸,手,發,復而又磋磨他無名指根上的戒指,所經之處彷彿能留下一層油汪汪的黏液,但是阮衿不為所動,甚至能模糊地看見臉上一絲笑意。他看到李勝南伸手去夾阮衿胸口鬆垮的衣襟,曖昧地疊合上,隨即大笑起來,彷彿很是得意。
李隅怔愣地隔著螢幕盯著那裡面兩個人,忽然覺得自己非常可笑。然而也的確笑出了聲音。黑暗中「嗤」的一聲,如同火柴頭摩擦過火柴盒側面塗層的動靜。
撒潑被他的笑聲給直接嚇醒了,貓的直覺通常是異常靈敏的,它渾身的毛都不安地炸起來,妄圖從主人舒適的大腿上一躍而下,卻被李隅冰冷的手一把給抓住按牢了,然後動彈不得。
他們你情我願的買賣,說不定還是忘年的真愛。
那他失控的吻到底算什麼呢?看來也不算什麼。
電腦螢幕裡,李勝南正巧無意間將臉側過來對準了攝像頭,他舉杯,像要和李隅碰杯,得意洋洋地炫耀。
李隅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初中回家時開啟馬桶蓋的心情,一掀開,蠍子的斷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