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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他們在宮中某處偶然遇見寒暄,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
徐淮意從江州太守的手中接過監牢的鑰匙,開啟了監牢的門之後一腳踏進了關押徐景恪的囚牢裡。
太守明白自個待在這兒已經不合適了,便識趣的開口道:「臣去外頭候著吧。」
徐淮意輕輕嗯了一聲,算是給了回應。
外頭那扇門帶上,算是徹底將兩邊隔絕了開來,裡頭陰冷昏暗,外頭陽光正好。
徐淮意一步步走到徐景恪跟前,眼眸中彷彿淬了冰,「告訴孤,疫症,如何解?」
「你也是來問這事的。」徐淮意勾勾嘴角,唇邊多了一抹嘲諷的笑意,「謝江清前腳剛走,你就來了,為的都是同一樁事兒。」
「你們就不能先在外頭商量好,別一前一後過來折騰人嗎?」
下一刻,他便被徐淮意一腳踹倒在地,沒等他起來,徐淮意又抬腳死死踩了上去,「孤沒興趣聽你說這些沒用的。」
徐景恪連要掙扎的意思都沒有,他知道他掙脫不開來。
他不會武。
在力氣方面更是遠遠無法企及徐淮意,掙扎,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加狼狽罷了。
他就那樣躺著看著徐淮意,「五弟想聽什麼呢?解疫症的藥方?」
「我倒是知道,可我為何要給?讓這整個江州的人為本王陪葬,這樣,本王才不算是死得悄無聲息!」
徐淮意眸中多了一股狠勁,連帶著腳也多用了些氣力,徐景恪疼得面色發紫,可卻咬死了不肯發出一點聲響來。
半晌,徐淮意方才將他身上的腳挪開,又俯身蹲下,看著連爬都爬不起來的徐景恪道:「你信不信,孤今日就可以讓你去見閻王。」
他說話的語氣仿若冒著寒氣,旁的人聽到這話應當都會生出些畏懼之心來,可徐景恪不同,他聽了這話就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徐淮意就這樣在旁邊站著,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袖袍下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是當初他想要給沈昭禾防身用,但被拒絕的那把。
那把匕首在下一刻被抵在了徐景恪脖頸前,笑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徐淮意正欲開口,卻見徐景恪嘴角不斷上揚,止不住的再度笑了起來。
這次他笑得比之前要更加瘋狂,甚至笑出了眼淚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道:「徐淮意,你不會殺人的……」
徐淮意一頓,握著那把匕首的手越發的用力,那刀鋒差一點便能劃破徐景恪的皮肉了,可他卻像不要命了一樣往刀鋒上撞,徐淮意沒料到他會那樣做,心裡一慌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手中的匕首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聲音很是清脆。
而徐景恪的脖頸上也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他伸手去摸自個的脖子,摸到了那些濕濕黏黏的血之後又笑了,「五弟,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嗎?你怎麼猶豫了呢?」
徐淮意沒回答,袖袍下的手卻早已捏成拳。
「罷了,解疫症的方子,我便同你說了吧。」徐景恪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有些疲倦的靠著牆同他道:「其實我原先給的藥便是解藥,只是差了一味藥引而已。」
徐淮意盯著他,「什麼藥引?」
「心頭血。」徐景恪喘了口氣接著道:「五弟取一把鋒利的刀,從一個活人的心臟的位置捅下去,刺入心臟,刀尖上那一滴血,便是藥引。」
「你在耍孤?」徐淮意語氣裡頭是壓制不住的怒氣。
心頭血同尋常人血又有何不同之處,定要用它入藥方能治病?簡直是無稽之談!
「信與不信,在你。」徐景恪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