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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草莓醬嗎?」
鄭明弈把玻璃罐遞到江遲景面前,動作自然得好像他才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不用。」江遲景埋著腦袋吃吐司麵包,雙肘拘謹地夾在身側,莫名不敢直視鄭明弈的雙眼。
他之前說什麼來著?
——吃,吃得津津有味,還樂意之至。
如果知道鄭明弈能這麼早出來,打死他也不會做出這種承諾。
「你吃得飽嗎?」鄭明弈突然問了一句。
江遲景差點沒被麵包噎著,他捶了捶胸口,拿起手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牛奶,問道:「什麼?」
「兩片吐司,」鄭明弈道,「吃得飽嗎?」
鄭明弈的眼神裡沒有摻雜任何雜質,似乎真的只是在關心江遲景是否能吃飽。
但江遲景心裡知道,這大尾巴狼絕對是故意為之。他深吸了一口氣,不鹹不淡地回道:「吃得飽,謝謝關心。」
不得不承認,鄭明弈的突然出現,的確讓江遲景有些措手不及,但緩過勁之後,他很快意識到他不該心虛,因為這棟房子是他的地盤,他應該拿出主人家應有的氣勢來才對。
解決手上的吐司和牛奶之後,江遲景把盤子和杯子拿到水槽邊,一邊開啟水龍頭,一邊對身後的鄭明弈道:「吃完了拿過來。」
身後立馬響起了鄭明弈起立的聲音,緊跟著是他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下一秒,鄭明弈從背後攬住江遲景的腰,把他帶到一邊,接著放下手中的盤子,挽起襯衣衣袖道:「我來洗就好。」
江遲景愣了一瞬,沒想到鄭明弈會這麼自來熟。他不習慣有人入侵他的私人領地,這會讓他非常不自在。但或許是他早已默許鄭明弈踏入他的禁區,因此現在看著鄭明弈在他家洗碗,竟莫名有種舒適的感覺。
他回到客廳沙發坐下,手上拿著手機重新整理聞,眼神卻一直停留在鄭明弈的背影上。
鄭明弈身上的西裝應該是他穿去庭審的那套,被當庭羈押之後,就直接帶去了南部監獄。
襯衣上沒有筆挺的熨痕,隨著鄭明弈彎腰的姿勢,出現了不規律的褶皺。
從江遲景的角度看去,鄭明弈的後背寬厚結實,身體的線條到腰身處驟然收緊,西裝褲裡包裹著緊實的臀部。由於衣袖挽到了手肘,能看到小麥色的手臂,往常這兩條手臂多是在打拳,但現在卻在江遲景家的廚房裡洗著碗。
簡直要命。
江遲景發現他真是該死的喜歡偷看鄭明弈。
天知道他有多想從後面抱住鄭明弈,拉下他的西裝褲拉鏈……
等等,打住。
江遲景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這才發現他拿倒了手機。
不一會兒後,廚房裡的水聲停了下來,鄭明弈來到客廳,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而這時江遲景才注意到鄭明弈的腳踝上戴著電子鐐銬。
鐐銬上閃爍著衛星定位的紅光,這提醒江遲景坐在他身旁的人是個囚犯,好歹是讓他有了些真實感。
「關偉呢?」江遲景問。
「在辦案吧。」鄭明弈拉松領帶,解開了襯衣上方的兩顆紐扣。
西裝確實不適合在家裡穿,比不上家居服穿著舒適。江遲景身穿一件白色棉t,下身是一條長及膝蓋的短褲,兩條腿隨意地蜷在身側,手肘撐著他那側的扶手上。
「在辦案是什麼意思?」江遲景問,「他不是應該守著你嗎?」
「他何必守著我?」鄭明弈道,「反正我就待在你家,哪裡也不去。」
江遲景頓時覺得不太對勁,他以為鄭明弈只是過來吃個早餐,吃完之後就會跟關偉去市區辦案,但現在看來,這人似乎並不是這樣的打算。
「你不去查吳鵬嗎?」江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