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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發奎啞口無言,馮喆揉了揉眼睛就喝水,張發奎說:「你看!這屋裡真應該有張床才是,萬一你要是累了,躺會多好?」
馮喆就靠在椅子上:「不敢!這話也就是在這裡說說,我心領了,這屋要是有床,那還不得讓人恨?你市場辦就那麼舒服?」
張發奎就笑:「也不全是,有些科室晚上有值班的,我們沒有罷了,他們有時候累了就在床上眯一會的。」
「那好,我就按你的指示辦?你忙,我出去了。」
張發奎要走,馮喆叫住了他:「剛才這話我也就不一個個的說了,你給咱市場辦的人傳達一下,遇到像類似的情況,大家自己拿主意,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不,就是原則問題,我也會酌情為大家傾斜,大家都好商量,我絕沒二話。」
張發奎點頭答應,樂呵呵的走了,心說這馮喆真會做人。
馮喆想,要是沒什麼好處,誰跟著你拼命的幹?如今的社會這麼現實,你不能給別人帶來好處,你不能作為一個有用的人被人記起,誰想得起你。就是這些所謂的下屬,你在這個位置上就算是沒有雁過拔毛,他們信嗎?他們會不會想你吃肉都不讓他們喝點湯?
當官不用權?
打牌不來錢?
炒菜不放鹽?
——有勁嗎!
這是什麼年代?這是生存的年代!
地球的發展史就是一部生存的鬥爭史。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鬥來鬥去的還不都是為了生存?除了生存還有什麼?
當世間的一切都在現實中展現的時候,什麼精神需求,什麼幻想需要,除了想想還能剩下什麼?自己別再自欺欺人了!
要是那時有能力,自己能住樓道夾槽?天天從學校跑來跑去的,好玩嗎?
大學四年,追求呢?人生呢?愛情呢?
——楊凌呢?
馮喆覺得自己有些渾渾噩噩,他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的冬日陽光。
不遵循社會發展的規則,就要被社會所拋棄,真實的東西從來不在感情的需要中出現,環繞身邊的總是無邊無盡的實際利益,規則是一種說法,像是華麗的裝飾一樣讓人目眩神迷,可是到了特定的時候,規則不也會轉化?
哲學上的揚棄不就能解釋所謂的規則,事物總是螺旋狀上升的,今天認定的規則到了明天可能就會成為桎梏。
什麼是政治?政治就是將自己的人弄的多多的,將敵人孤立的少少的,張發奎求到自己跟前要是自己不能把握機會的話,那不是將他推到對立面去?
幹嘛要得罪人?
需要得罪人嗎?
會審時度勢嗎?
會與時俱進嗎?
要是剩下自己孤家寡人的,別人除了冷眼相對,繼而門前冷落,自己還能剩下什麼?
光有裘樟清的支援自己就所向披靡了?
玻璃窗中的人影隱隱約約的在哭喪著臉,馮喆看著自己的影像問自己:你整天板著臉,是想做什麼?你苦了二十多年,你感動了誰?你對得起以往的歲月嗎?
你還不清醒?還不把握機會,你到底準備要什麼?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第84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一)
今天下午馮喆情緒有些激動,胡思亂想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但是他一貫的隱藏很深,習慣了表面上不動聲色,曹金鳳幾個進進出出的拿著手續讓他簽字、審批,忙忙碌碌的就到了十七點左右,起身接水喝,一轉身就看到胡紅偉站在門口。
「胡廠長!……你好,請進!」
胡紅偉看上去還是那麼的精神,進來主動伸手,和馮喆緊緊一握:「才知道你到了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