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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倒想心疼來著，就怕農夫遇見蛇，到頭來反被蛇咬一口。&rdo;
明鏡提到一個&ldo;蛇&rdo;字，明樓的臉色很奇怪，無奈地笑笑。
&ldo;蘇州？&rdo;明鏡說，&ldo;不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們就送他們去天堂開&l;和平大會&r;吧。&rdo;
&ldo;戰場擺開……八仙過海吧。&rdo;明樓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這樣結束了姐弟間第一次並肩協作的國共和談。
很快，明樓就安排阿誠去了蘇州。
阿誠把從蘇州取回的兩箱貨物放進一家農舍，從倉庫走出來時正好看到阿六嫂在大樹底下餵狗，便笑容滿面地打了聲招呼。
阿六嫂問：&ldo;這就回去了？&rdo;
&ldo;是。&rdo;阿誠答話。
&ldo;問大小姐好。&rdo;
阿誠客氣道：&ldo;好的。&rdo;
說話間，阿誠看到遠處墳塋似乎有飛旋的紙灰在半空中打著旋，側身對阿六嫂狐疑地問道：&ldo;阿六嫂，有人去老宅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哦，最近有人來上墳嗎？&rdo;
&ldo;沒有。&rdo;阿六嫂抬頭看看阿誠，又看看遠處，笑起來，&ldo;別疑神疑鬼，半夜裡磷火還旺著呢。那地界，風大，沒事還捲起三層灰，昨大半夜裡，還有人哭呢。&rdo;
&ldo;夜裡有人哭？&rdo;聽到阿六嫂這樣說，阿誠更加奇怪。
&ldo;可不。&rdo;阿六嫂道，&ldo;有些窮人家買不起墳地，夜半三更地把人埋到山裡，就隔著咱府上的墳四、五畝地。阿六尋思著，人家也是沒辦法，何況這墳裡埋的也不是咱明家的正宗主子，說白了，也就是大小姐的恩人。&rdo;
&ldo;不僅是大小姐的恩人，也是小少爺的親娘。&rdo;阿誠糾正了一下，&ldo;還是多注意一點吧，畢竟這裡還有大小姐存放的貨呢。&rdo;
&ldo;這是自然，我們當心著呢。&rdo;阿六嫂應著聲，轉移話題道，&ldo;阿誠，聽說你娘要回來了。&rdo;
阿誠瞬間一呆，彷彿當頭一棒被敲暈了似的，面色猶如死灰。看著阿誠的神情，阿六嫂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慌亂地笑著說：&ldo;母子哪有隔夜仇。&rdo;
阿誠沒有回應，苦笑道：&ldo;我走了，六嫂保重。&rdo;說著，開啟車門坐進了車裡。
湛青色的天空，阿誠又向墳塋的方向看了一眼，開車離開了&ldo;明家老墳&rdo;的舊田園。
於曼麗內穿一件淡青色旗袍，外罩狐裘披肩，伸著長長的、塗得猩紅的指甲戳著一大匹布料，細聲細語地和&ldo;夥計&rdo;閒聊著：&ldo;我還是喜歡蠶絲的，又合身，又柔軟，還透氣。&rdo;
&ldo;蠶絲緞子，可不就是輕薄嘛。&rdo;
於曼麗斜著眼看夥計，嬌嗔著：&ldo;你是做生意呢？還是做交易呢？&rdo;
&ldo;喲，這話說的，您可不像來買布的。&rdo;
於曼麗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夥計的臉上，媚笑著：&ldo;我是來取貨的。&rdo;
話音剛落，便從裡屋走出一對特務，阿三示意特務關上裁縫鋪的大門，說道：&ldo;哼，久候了，來人呀！&rdo;緊跟著，四五名特務便圍了上來。
於曼麗笑著：&ldo;知道我要取什麼貨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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